王流蘇皺著眉,說:“現代詩啊!這年頭,還有人寫信交筆友呢,夠古典的呀。”
“那勉強算是現代詩。還有好幾張紙呢,接著唸吧。說不定裡面藏著什麼線索呢。”王守一摸著白色貓頭鷹的腦袋氣勢十足的說道。
意識到王守一可能也不簡單,王流蘇態度也變得溫和了。
把信翻看了一下,覺得沒什麼問題,王流蘇就轉過頭走向劉長風在他耳邊低聲問道:“劉哥,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保險起見請您看看吧。”
“我就不看了,讓痕跡檢驗和保密文書的專家傳送過來看看。”劉長風緊盯著理論上和自己是一夥的那對夫婦,防止豬隊友把自己也坑死。
王守一逗弄著白色的貓頭鷹,頭也不抬的說:“想看我的信就給我念信,覺得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想把我拋在一邊,答應別人的事,不做到的話,真的可以嗎?”
王流蘇打了個寒磣,就像是上次在追捕現場被千年老鬼強行奪舍上身一樣,那是他今年排行第三悽慘的遭遇了。
沒派上用場的新人小許,許花葯自告奮勇說:“王哥,我來幫他念吧,相比於王哥,我的辦案經驗太少,我來唸信王哥去辦案,您看可以嗎?這位先生。”
許花葯就是之前劉長風喊來安撫受害者家屬的剛考了心理諮詢師證書的新人,結果人家根本就看不上新人甚至連老警長都看不上。
“許花芍藥相思淚,醉倚欄杆春光貴。草長鶯飛曠野處,古道西風幾人回?好名字啊!”王守一正巧在登山先生的戲班看過這首詩,此時正好聯想到了,就唸了出來。
許花葯撓了撓頭帶著天真傻氣的笑容,說:“原來還有這麼一說,您還是第一個告訴我這首詩的呢。”
“其實我小的時候我們家是種植和售賣花茶花葯的,所以就叫這麼個名字了。沒想到,還有首詩和我名字有關係呢。”
鬆了口氣的王流蘇也顧不上沒有表態的劉長風把燙手山芋一樣的信給了許花葯,拍了拍新人的肩膀說:“小許,以後好好幹,哥看好你。”
同樣是新人的小張看到劉長風都在假裝看不見聽不見,乾脆往另外一位目擊證人還沒結束詢問的包間鑽了進去。
王守一對比著貓頭鷹白色的羽毛和羽絨服中白色羽絨的區別,靜靜聽著許花葯把那封信念完。
許花葯在半黑的環境下愣了一會,才恢復平常的狀態。
他左顧右盼,發現所有人都離開了,只剩下自己和王守一了。
許花葯納悶的說:“這麼快就辦完了嗎?怎麼都不叫我?”
“你還記得那首詩嗎?他們恐懼我的名字,他們想要靠近我,追捕我,利用我,儘管他們也知道,靠近我就是靠近危險,靠近毀滅。”王守一放飛了被他梳理羽毛後似乎體型都更大了一圈的白色貓頭鷹。
貓頭鷹爪子上的水晶珠手串反射了一下晶瑩的光芒,就被這隻明顯不普通的貓頭鷹帶著飛進了熒幕裡。
王守一更加直白的說道:“他們檢測我的能量,檢測我的周圍時空扭曲度的影響,然後就害怕了。”
“那首詩後半部分和開頭呼應的那半句詩講的就是這件小事。”似乎想到了什麼,王守一露出狹促的笑容。
看著反應慢半拍的許花葯把自己當成危險人物來警惕,偏偏他的演技又是那麼拙劣。
哭笑不得的王守一,站起來拍了拍許花葯的肩膀說:“熱情又誠實,肯幹又肯學,我也很看好你,加油。”
玩膩了常規的傳送方式,王守一這次在空中踏了幾步落在了影廳門口。
推開門,靜靜的長廊裡只有王守一自己的腳步聲陪伴著他。
出了電影院,很快就到了步行街,王守一在那裡買了些橘子把袋子裡變成空間傳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