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傷到了母親。
手輕輕往後撥了一下母親,再說道:
“好聚好散,給母親一個自由的機會,不行嗎?你想把她留下就留下,你把她娶了回來,然後二十年都沒進過這個房,你憑什麼來留她?”
聽到兒子這樣指責自己,南宮肅更是難堪:
“你知道不知道她是要和我和離,和離了以後,你在朝堂上站著,人家一樣的要指點你。我二十年沒進這個房嗎?是她不讓我進!”
當年他剛與小諸氏有了首尾時,心中並沒有想要把小諸氏放得很重要的。只是在小諸氏那裡能得到一些男人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滿足感。
再說那時老侯爺還在,他就是不到梧桐院來老侯爺知道了一樣是要找他說話的。
可是,可是他每次來,謝清柔都以懷著孩子身子不方便為由,讓他呆坐一會兒就走了。
久而久之,一邊拒他於門外,一邊再添鹽加醋的說一些話,最後他肯定是不想來了。
再來老侯爺病了,身體不是那麼好了。他也接手做侯爺了。有些事,就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反倒是謝清柔的不管,讓他嚐到了自由的味道。
可是,原本的夫妻,就漸行漸遠,沒想到一晃就是二十年了。
他現在責怪是謝清柔不願意他來。剛走到門口的顧若曦也直接入內,很不給面子的對著南宮煜就說道:
“我可告訴你,你說過你不會有別的女人的,知道娘為什麼不讓他進屋麼,那是因為娘嫌他不乾淨了。一個沾了別的女人的男人,我也嫌的。”
南宮煜沒想到她也過來了,還直接說得這麼直白,南宮煜伸手拉過來顧若曦護在身後,一邊護一邊說道:
“好,我一定不做你嫌棄的那個男人!”
南宮肅看著對方站著的三個人,而自己這邊只有自己一個人,一種融不入的感覺又來了。
南宮肅瞪著顧若曦:
“難怪說你沒有教養,這種話是你說得出口的麼?”
顧若曦脖子一伸,直接回懟道:
“有什麼說不出口的?你敢做了,還怕別人說,我也勸你最好想清楚。坊間傳聞再難聽,沒有上朝堂,你這個侯爺還是可以裝起的。但要是寵妾滅妻的這種事拿到朝堂上去說,還有一個南宮煜和一個謝大學士在,你想想你有幾分勝算?最後你才是連上朝堂的面子都沒有。”
不得不說,顧若曦的話糙理不糙。
南宮肅的拳頭握了又握。顯然,也是把這句話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