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陸無咎語氣又好起來:“那你打算怎麼做?”
連翹擦了擦嘴,環顧四周,湊到他耳邊小?聲道:“那我告訴你,你可不許對外說。”
陸無咎微微勾唇:“好。”
然後連翹便眼冒精光,鬼鬼祟祟地跟他密謀:“我打算給他也下一點怪桃之毒,若是他自己也中毒了,定?然會想方設法解毒,到時候那屍骨在不在他手裡不就水落石出了?”
說罷,她掏出袖中的一個小?葫蘆,開啟瓶塞給陸無咎聞了聞:“看,這裡裝的就是桃子汁。”
她邊說邊壞笑,很有些得?意。
陸無咎皺眉:“原來是這個方法,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連翹趕緊解釋,“這個方法雖然是有一點不磊落,但這個姜劭也不是什麼好人,之前有個師姐被他玩弄之後傷心過度,一不小?心走?火入魔,經脈寸斷,而?他卻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的,甚至連師姐下葬的時候都不願看一眼。即便他沒偷屍骨,這回也算給師姐報仇了,他活該,你可不許攔我!”
陸無咎頓了頓,眼神微妙:“我何時說攔你了?我是說,早在你們上船之前,饕餮就已經做好了手腳,給他下了這毒。”
?
陸無咎也是這麼想的?還幹完了?
連翹先是震驚,然後又後背一涼,好你個陸無咎,心可真夠黑的,比她黑多了!
不過,他們也算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連翹用手肘碰了碰他,狡黠地笑了笑:“你覺不覺得?咱們倆今天有點狼狽為?奸?”
陸無咎一聽她的用詞臉又黑了,輕斥一聲:“胡說八道。”
連翹哼哼兩聲,假正?經,明明他才是心眼比蜂窩還多的那個。
不過,陸無咎既然已經動手了,連翹也沒必要捏著鼻子陪姜劭繼續喝酒。
解決完一件大事,她可算是鬆一口氣,轉而?又拉著陸無咎到樹後,將?他摁在樹上,勾住他的脖子,行?雲流水般地湊過去解開他的領口:“那咱們可以開始了。”
陸無咎微微繃緊:“開始什麼?”
連翹詫異:“當然是解毒啊,你不是發作了麼?”
陸無咎似乎才想起來,垂眸看向她那隻亂動的手,淡淡嗯了一聲,任由?她動作。
連翹摸了摸他的臉,又摸摸脖頸,卻很奇怪:“你這回發作,怎麼臉和脖子一點都不燙,還有點冰呢?”
“有麼?”陸無咎頓了頓,若無其事,“大約是在風裡站久了,衣服底下還是燙的。”
醉酒
連翹伸手摸了摸,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陸無咎心口微微發燙,倒是和發作時一樣,於?是無奈地認了命。
“好吧。”
然後又哀嘆,這?蠱未免太會挑時間了吧。
但連翹一時忘了,陸無咎是火系靈根,身體原本就要比尋常人要燙一些。
可她既然已經認定陸無咎發作了,姜劭那邊自然是回?不去了,於?是摸了一粒碎銀子找一個?河邊的賣花女叫她去姜劭的花船上遞個?話,謊稱自己吹了風受了風寒先行?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