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被憤怒的吉吉國王往人群的方向推了一下。
“去一邊跳舞去,沒看見我鋪野餐布呢!”
許晝一個踉蹌,往前了好幾步,“……抱、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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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人來人往的感覺對許晝來說不太好,他渾身都緊繃起來,手指緊抓著那個袋子,站在和大家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飛速思考——
他們好像的確在分零食吃所以我現在過去是可以的吧會顯得很奇怪嗎?
我要怎麼走過去要說什麼要做什麼表情什麼動作啊啊啊!
如果不說話直接把東西遞給他們會不會不太好啊啊啊!
會有人想要吃我做的餅乾嗎萬一大家都不喜歡怎麼辦我到底應不應該過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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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餐布邊剛好能注意到許晝的一對早戀小情侶面面相覷。
女生往後躲了一下,疑惑道: “那是許晝嗎?他在幹嘛?為、為什麼要一臉冷漠地朝我們這個方向看?好可怕。”
她男朋友臉上的笑也僵住,撓了撓頭,“好像是哈,怎麼感覺那哥們陰氣沉沉的,有種做什麼生死攸關大決斷的糾結感,他不會要暗殺我們吧?”
女生瑟瑟發抖,“我第一次見許晝就感覺他好像電影裡那種陰冷蒼白,寡言殘忍的少年殺人狂,咱們明天不會上社會頻道吧?”
男生面露驚恐,“真的啊,他手裡還拎著東西,不會是斧頭或者電鋸吧,誒我靠,他他他他走過來了!”
這對苦命鴛鴦對視一眼,當即淚眼汪汪地擁抱在一起:
“你不要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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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晝根本沒注意到那對苦命鴛鴦。
他在以毫米丈量自己和人群的距離,悄悄的,挪一點,再挪一點,很好,這個距離剛好夠他伸手把東西塞過去。
心理醫生建議他慢慢來,許晝想了想,雖然他有想要融入大家的意向,但是現在讓他主動和別人交流有點太困難了。
分享食物一般是示好的行為,他把零食分給大家大概也能達到友好社交的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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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眾人的目光中,低著頭,動作可疑,行事詭異的許晝同學拎了一袋東西,像放炸藥一樣自認為悄無聲息地塞到了大家的野餐墊上,然後立刻轉身,消失的無影無蹤。
眾人愣了三秒,立刻面露恐慌地以袋子為圓心退出了一個半圓。
“許晝這是在幹什麼?他平時不都離我們遠遠的嗎?”
“完了,他不會是看我們不順眼,要殺了我們吧?”
“這是什麼?炸藥嗎?”
勇敢的體委上前戳了戳袋子,確認不會炸後小心翼翼開啟來看。
大家一眨不眨盯著他,屏住呼吸,“是什麼?”
體委神情嚴肅,審視了袋子裡的東西兩秒,很專業地下結論,“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是餅乾。”
還抱在一起的苦命鴛鴦一邊瑟瑟發抖一邊瞭然地點了點頭。
“原來是投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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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分鐘。
關於許晝的傳言已經從“少年殺人狂”變成“苗疆蠱毒聖子”再變成“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