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找來麻桿,告訴他帶著沐芸跟伯公出去旅旅遊,有他們在我始終不放心。
麻桿這小子一下就猜出我有事瞞他,不停的追問著。
事到如今,我也不好繼續瞞下去,只得告訴他前兩次出貨被人盯上了,有人要對我下手,多餘的我也沒說太多。
這小子聽了執意要留下來給我幫忙,怎麼說勸都不聽,從小這傢伙就是個犟驢,打起架來也是不要命,但對我沒話說,可以稱得上是肝膽相照。
麻桿說他有個老姨,早年嫁到新疆去了,他可以安排沐芸跟伯公過去避一避,咱們倆留下來。
我思索片刻,表示同意,事情總得解決,我也不可能躲一輩子。
安排好一切,我重新又讓飯店開門營業了,別人在暗處,我在明處,我總要把他給釣出來。
我每天就守在店裡前臺,寸步不離,我知道那些傢伙早晚會露面的,眼下只能釣魚執法,守株待兔了。
果不其然,沒過一個禮拜,我要等的人就找上門了。
這天晚上來了一桌客人,點了幾個菜就開始吃了起來,一直到其他客人都走光了,這幾個傢伙還在高聲喝酒划拳。
其實從他們一進門我就注意到了,胡胖子說過,領頭的是一個操著東北口音的大高個,國字臉,八字鬍,我一直在偷偷觀察他們一舉一動,這些人鬧騰了這麼長時間,一瓶白酒都沒喝完,根本就不是出來吃飯喝酒的樣子。
我知道來者不善,讓店裡廚師等人都下班回家了。
我假裝要打烊,催促他們,一個小個子男人怒氣衝衝站起來,開口就罵了起來:你媽賣麻批的,老子酒都沒喝完,你催啥子嘛!
這傢伙一邊罵,一邊將碗砸碎在地上。
這些傢伙明顯就是找事來了,我強壓怒火,滿臉堆笑的道歉,解釋說時間太晚了。
這傢伙還是喋喋不休的叫罵著,麻桿有些忍不住,想上前理論,我拉住他的胳膊用力捏了一把,他也明白了過來。
這幫人一看就是亡命之徒,可我不打算就在這店裡動手,一個勁的陪笑著道歉,表示今天這頓飯我請了。
那個八字鬍的東北人冷笑一聲,沒多說話,站起身招呼他的同伴離開了。
關上店門,走在巷子裡,我知道他們已經盯上我了,我故意往僻靜的地方走,只等著魚兒咬鉤。
經過一個廢棄的舊鋼廠時,剛才叫罵的四川人終於露面了,這傢伙隔著五六米出現在我前方,旁邊站著那個東北人,我一回頭髮現後面也有兩個人堵著我。
終於來了,等的就是你們。
“老子酒沒喝好,今天非要弄你龜兒一頓不可!”四川男人開口叫囂著。
我嘴角劃過一絲冷笑,這傻帽兒到這會還廢話這麼多。
包夾我的這幾個傢伙越走越近,我也隨時準備好出手了。
只見那個四川人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反手持握著猛然間向我脖頸間划過來,這傢伙速度之快有些出乎我的預料,我矮下身子,躲過了這致命一擊,閃電般揮拳打向他的肋下,沒想到這傢伙也是反應敏捷,側身躲過,我一拳打空。
看來今晚是遇上硬茬子了,這幾個人絕非泛泛之輩。
背後又是一陣利刃破空的聲音傳來,我早就防著呢,我側身躲過,刀鋒擦著我的胳膊劃落,我左手抓住那人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扭,只聽得咔嚓一聲,我借力將他掄了出去,這傢伙像個沙包一樣飛出三四米遠去。
高手格鬥,沒有太多的你來我往,通常就是三兩個回合。
這時,那個東北人掀開衣服,從腰間抽出一把手槍來,此時距離不過兩三米,我看的清楚,分明是一把五四式,這種槍裝備8發762毫米子彈,威力巨大,捱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