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朝著引導修者的指引方向邁步走去。很快,空氣中出現水紋樣的波動,秦越的身體像是游魚入水一般迅速在眾人眼前消失不見,只在空中留下一道餘波。
他轉身得太快,因此秦越也就沒有看到在這關鍵時刻,已經起飛的畫舫的船艙部位,豔紅的小簾無風自動,輕輕掀起,露出一隻面帶憂愁的小黑貓。
“這件事,諸位有什麼應對的策略嗎?”
沈亭昱坐在帳篷中,目光在周圍的人臉上逡巡。趁著子午秘境開放,修真界大部分有頭有臉的人物都難得聚集在一處,他正好將其中幾個威望最高,能主事的人都喊來坐在這裡,告知了他們有關鬼城發生的事,只是隱瞞了沈夕傷勢的嚴重情況。
在座的多為各大門派的掌管者,聽完這件事後面上神色不一,卻都十分凝重。
褚桐眼見一時沒人說話,正要開口,帳外忽然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一位引導修者滿面焦急地闖進來:“子午秘境不開放了!”
此語一出,滿座譁然。
褚桐皺眉道:“什麼意思?”
對方這才發現自己沒講清楚,連忙道:“排在最後一名的弟子進不去子午秘境了!”
排在最後一名的弟子是玄天門的,殷無正當即站起身,皺眉道:“怎麼回事?我去看看。”
說著,他便迅速出了帳篷。
其餘在座的人也坐不住了,紛紛站起身跟了出去。雖說最後一名弟子不是他們宗門的人,但是他們剛剛聽到鬼城之事,現下子午秘境又出了異常,這兩者之間就算沒有聯絡,他們又如何能放心得下?
這種時候,沒進秘境不見得是壞事。畢竟出了這樣的岔子,誰敢保證進入秘境中的弟子就一定安全?誰知道秘境裡是否有變數?雖說秘境本就是危機與機遇並存的所在,但一旦這件事扯上魔物,就遠遠不止這麼簡單了。
整個帳中一片急匆匆的腳步聲,唯有沈亭昱慢了一步。
沈亦一直跟在他身旁,這會兒疑惑道:“家主?”
他轉過頭去,就見對方的面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神色。
沈亦不明所以地看著對方。
這時帳中的人幾乎已經走光,沈亭昱的聲音低低的,似乎在思索,又似乎是發現了什麼秘密:
“怎麼會突然關閉?跟魔淵有關嗎?”
他只推測出魔淵大致位於九州大陸西南邊的這片巨大密林中,卻從沒想過現世後的子午秘境也身處其中。只是子午秘境百年才開一次,平常修者進不去,魔物是怎麼進去的?難不成就在這開啟的短短一瞬間?雖然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沈亭昱認為這種可能性應當比較低。
那為什麼一共五十個名額,等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秘境卻突然不開放了?
是因為名額已經滿了嗎?
沈亭昱忽然快走幾步,掀開帳篷的簾子朝外望了一眼。
原先停著畫舫的空地上已經空空蕩蕩,再往天上瞧,紅色的畫舫也已經無影無蹤。
沈夕已經走了。
但他真的走了嗎?
五彩蓮
子午秘境中,一方漩渦遠遠地綴在天邊。
天空灰濛濛的,山高林深,鬱鬱蔥蔥。
山腳下,秦越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在層層灌木之後。他屏息凝神,透過遮擋的層層林葉,注視著在遠處洞口前徘徊的那隻龐然大物。
這是隻魔獸。
它身形似牛,四蹄著地,青面獠牙,尾巴如同裝了重錘的長鞭,時不時地揚起四處抽打,將地面上抽打得到處都是深深的痕跡。有時這鞭子也會落到魔獸身上,但這魔獸渾身上下覆蓋著堅硬的殼狀鎧甲,一鞭子抽過,毫無半點痕跡留下。
這樣全副武裝的身軀,跟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