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得頭魁的是來自崑崙山的秦越。
看臺上的觀眾席頓時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喝彩,人人都為這精彩的轉折而歡呼:
“剛剛那是什麼!那把針!那把針竟然沒有傷到他!”
“天哪,太精彩了,我本來以為盛凡還能多留一會兒,沒想到轉頭他就出了局!”
“這是怎麼做到的?!我也想用有這樣的技能!要是能全身上下都能抵擋外來傷害就好了,這樣我豈不是光靠防禦就能天下無敵!”
“我感覺像是在身體表面匯聚靈力,從而擋下了這一擊!看後面針群都粉碎了,說不定順道還用靈力施了個術法!”
“好帥!我也想學!”
“你在想啥呢?你以為你的想法前人沒有想過嗎?肯定是因為難做到才沒人做啊!你不要光看秦越耍的帥,你先能把靈力控制精準能穿針引線再說這吧!”
“唉……”
“我還是頭一次看到秦越打得這麼快,這麼專注!他能做到這麼難的事,看來丹霄聖君平日裡對他嚴苛說不定真的有用……”
“那當然,想要變強除了天賦之外,就是要能吃苦啊!”
“……”
在周遭層層疊疊,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中,袁微名盯著擂臺上神色平靜的秦越,眼中晦暗不明。
這些坐在觀賽臺上的小崽子們見識少,閱歷低,本事也不高,所以他們看不出來這其中的關竅。但是袁微名是知道的。
秦越這一招跟那天沈夕在涼亭中是一個路數,系出同源。
他看不透沈夕的修為,難道還看不透秦越的嗎?
只是袁微名雖然能看出秦越的確只有金丹期的修為,卻看不透對方剛才那一番舉動究竟是怎麼操作的。他內視秦越的經脈,只能驚歎這人天生的骨肉強勁,經脈竟然如此寬廣,內裡靈力澎湃,源源不斷,似乎都集中在他背部的骨骼上。
袁微名記得,在針群粉碎的瞬息時刻,有一股強勁的靈力從秦越的身後迸發出來。只是不等袁微名深究,那股強勁的靈力就迅速縮了回去。
或許是他探視的目光有些久,擂臺上的秦越似乎察覺到什麼,朝著這邊冷冷地瞥了一眼,很快就構築屏障來阻擋他的窺伺。
若是袁微名想強行查探,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對方畢竟身份特殊,此刻又受眾人矚目。他作為抱朴宗的長老,實在不好當眾和對方撕破臉皮,這樣會牽扯到太多,不值得。
因此袁微名臉色陰沉地退回了原位。
不管場外有多少暗流湧動,場上的氣氛依然熱烈非凡。
比試的座次已經全部排出,排在前五十位的豪傑依次上臺接受獎勵。最後一位上臺的是秦越,當他上臺的時候,整個摘星宴的熱烈氣氛已經達到了頂峰。
他泰然自若地迎接著來自各方的獎賞,不論是溢美之詞還是豐厚的獎品,似乎在他眼中都沒有區別。他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放在貴客席的那道紅衣身影上。
自己的徒弟出盡了風頭,不但仗打得漂亮,臺上的風度也是成熟穩重。儘管沈夕並無意到處宣揚,前來道賀的人依然絡繹不絕。
作為東道主的殷無正,此刻一掃前幾日玄天門沒有弟子進入決賽的鬱氣,現在他望向沈夕的目光滿是佩服:“哎呀,恭喜恭喜,秦小友拔得頭籌。聖君真是教導有方,這樣的實力,這樣的氣度,我看都是聖君精心琢磨出來的。”
殷無正雖是恭維,卻也有真心,說的是心裡話。就說這秦越,聽說原本是個爐鼎,他見面一瞧果然是。爐鼎的天資再好,又能好到哪裡去,便是身上帶著點別的血脈,若是沒有沈夕一心一意地為對方琢磨最合適的功法,又怎麼可能進步得這麼快?
再看秦越不卑不亢,寵辱不驚。這樣的表現或許有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