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錯過。但是現在他長大了,也可以成為師尊的依靠,來保護對方了。更何況他也贊同給沈家通個信,無論如何,師尊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眼看著靈力幻化的飛鳥消失於天際線,沈夕這才回過頭和秦越一起向著涼城走去。
城門口和他們之前在飛舟上遠遠觀望的一樣,寥無人煙,十分荒涼。紅漆斑駁的大門旁,站著兩個樁子一樣的守衛,一動不動。他們戴著頭盔,並未蒙面,面容卻叫人看不分明,隱隱約約的。
沈夕和秦越進城的時候沒有受到任何阻攔,那兩名守衛彷彿沒看見他們,直接將他們放進了城。
在穿過城門之時,一股陰風迎面刮來,似乎有什麼混沌不清的低音滑過,很快消散於無形。
等到進城之後,城內城外的景象卻大為不同。
中軸大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街邊店鋪林立,人聲鼎沸。彷彿他們先前在飛舟上那遠遠一望的寂靜都是幻覺。
秦越目光一掃,就見周邊的人歡顏笑語,交頭接耳,沒有一人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來,沒有一人發現他們是從城外來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些人全都是側著臉交談,他們的面容落在秦越眼中乍一看似乎都極為相似,再仔細看卻又模模糊糊,看不分明。
明明人頭濟濟,如此擁擠的街道,行走之間卻沒有一人碰到他們身上,連不小心的磕碰都沒有,彷彿有一堵無形的牆隔開了他們。
秦越神色平靜,整個人卻往沈夕的方向更靠近了一步。身旁的人也沒有躲閃,兩人幾乎是肩並著肩,手碰著手了。
不知何時,街上傳來一道洪亮的男聲:
“話說天地初開,鴻蒙退散,上古神魔大戰……”
這聲音一板一眼,娓娓道來,聽著像是茶樓裡說書先生的聲音。
沈夕和秦越對視了一眼,道:“去那邊看看。”
兩人從人流中穿過,循著聲音的方向,最終沿街找到了一棟茶樓。茶樓門口光禿禿的,也不見有人進出,但是單單站在外面,就能看見裡面似乎坐滿了人。高臺之上,一位白衣書生正端坐在椅子中侃侃而談。
從外面同樣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能見到嘴巴一張一合,洪亮的聲音便能傳到大街上,清晰地傳到他人的耳朵裡。
沈夕領著秦越拾級而上,跨進了茶樓的門內。
滿座茶客無一人回頭,似乎都沉浸在說書人的故事中。前來迎接客人的也不是尋常店內的店小二,而是一位衣著華貴的年輕男人,看起來像是這間茶樓的主人。
“歡迎二位。”
年輕男人的聲音有些黏膩,聽起來似乎還帶著輕微的嘶嘶聲:
“我們這裡新進了一批上好的茶葉,二位可要嚐嚐?”
他的語氣似乎迫不及待,說話卻又輕又慢,彷彿是學齡前的孩童在學說話一樣。
沈夕瞥了他一眼,徑直朝著樓上的雅間走:“那就來兩杯吧。”
聽到對方的回答,對方既沒有叫人,也沒有離開,反倒跟上來,笑著應道:“好。”
樓上的雅間說是雅間,但其實一般這種茶樓雅間並不是包廂的形式,而是圍著天井邊擺一圈精緻的桌椅。每一桌之間都隔著不小的距離,造成一定的私密效果。
沈夕和秦越落座的時候,那跟過來的年輕男人也在他們的對面落座。
這不同尋常的一點,不論是沈夕還是秦越都沒有表示異議。沈夕從容道:“你是這兒的茶樓主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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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主人笑道:“是的。”
沈夕似乎瞭然地點點頭。
底下的高臺上正傳來說書人的聲音:
“……顓頊和共工大戰三日三夜,此後顓頊獲勝,共工怒觸不周山。天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