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秦越不知道師尊看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練了多久。他滿心裝著師尊在看他的想法,身體幾乎是機械地跟著臺上的人在一直練,直到舒凌雲叫了停,叫他們休息一會兒,秦越才放鬆下來,盤腿坐到了地上。
整個練劍場上一片此起彼伏的哀怨聲:
“這不是劍術課嗎?我們為什麼一直在做各種很累又無聊的姿勢啊?”
“一看你就沒聽聖君講的課業,這些都是基礎功是練劍的必須。”
“我聽了,只是聽著聽著,就忍不住看聖君……”
“其實我也……”
“前面那個臉上有疤的,他都不累的嗎?!我看著他一直從頭做到尾,一點懶都沒偷!”
“太厲害了!我真是要累死了。一想到以後每日都要上這樣的劍術課,我就害怕……”
“快看,丹霄聖君過來了!”
練劍場上不少一休息就偷偷往場邊瞄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點。經這一聲,更多的人往場邊看去。
秦越也不例外。
他想看看師尊,又怕對方覺得自己不夠全神貫注,便想著偷偷去瞧,誰知他剛將餘光挪過去,就見那道紅衣身影竟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朝著練劍場的方向走來。
丹霄聖君青絲如瀑,紅衣輕搖,額心的劍紋豔紅似火。他手持一根樹枝,在這一片雪白的練功服間彷彿雪地裡開出的紅梅。他似乎沒有察覺到眾人的目光,目不斜視往前走,最終停在了秦越的面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這邊。
秦越愣愣地抬起頭,喃喃道:“師尊……”
“站起來。”
沈夕道。
這道話音剛落,秦越立刻應聲站了起來。
甚至他心裡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沈夕對秦越的速度很滿意,他繼續道:“扎馬步。”
秦越立刻紮了一個馬步。
沈夕拿著樹枝輕輕地打在他的小腿上:“腳尖朝前,膝蓋也朝前。”
這樹枝並不粗,樹梢更是細細的,蜻蜓點水一般擦過他的小腿,引起一陣酥酥麻麻的觸感。
秦越根本來不及細品這點異樣,腳尖和膝蓋就下意識地調整好了角度。
“很好,”沈夕笑起來,“雙腳開啟,往下蹲。”
“膝蓋要虛,腳底要實。”
“再開啟一點。”
“……”
那細細的樹梢彷彿一隻勾人的手,在秦越的全身上下各處點來點去。說它打的重,卻又沒有傷到秦越一分,說它打的輕,秦越卻又覺得被打的部分有點輕微的疼,還好像久久不散似的,在他面板表面長久盤旋。
從頭到尾,秦越一聲不吭,目不斜視,任由他的師尊對他進行教訓。他的身體彷彿已經被面前的人訓練好了,對方說什麼,他就做什麼,不經大腦思考,幾乎瞬間就有了反應。
“好,很好。”
耳畔傳來師尊對他的讚賞,下一刻,一隻冰涼的手摸到了他的後頸:“收回去,不要前傾,貼著後衣領。”
秦越渾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
明明之前那根樹枝在他身上打了那麼多次,叫他面板微燙,他都剋制住了,還忍受著腿部訓練過度的痠痛,沒有表露出一點異常。
而這隻冰涼的手卻瞬間點燃了他的身體。
這樣涼的溫度,這樣柔軟的面板,這樣溫柔的觸控,跟那根樹枝完全不同。
秦越的眼睛都紅了,卻依然迅速調整了自己脖頸的位置。
沈夕滿意地看著面前的徒弟。
很好,姿勢已經被他完全糾正過來了。
“運起你的靈力,從丹田出發,一路往下,”那清朗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