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對方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沈亭昱也察覺到了這陣仗,他道:“我來過天衍城很多次,那是蝶影樓樓主的車駕。我認為他必定是衝著聖君來的,聖君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說到這裡,沈亭昱認真道:“此人行為孟浪,不知禮數,貪圖美色。他若是見到聖君,必然不會放過聖君,尤其是聖君現在身體抱恙,他更會趁人之危。”
沈夕轉過臉來。
他閉著眼睛,沈亭昱卻能感覺到對方的目光在自己搭在對方肩頭的手上轉了一圈。
面前的人微微勾起唇角:“難道君子劍現在不是趁人之危?”
號稱君子劍的沈亭昱聽到這一句,依然沒有鬆手,堅持道:“亭昱問心無愧,只是想送聖君回山。”
那輛金色的車駕越來越近,甚至能在鋪天蓋地的歡呼聲中聽到車輪在地面上滾動的越來越近的聲音。
沈夕卻依然不急,他一邊朝秦越伸出手,一邊道:“那沈家派你來……”
他話還未完,扶著他的人便斬釘截鐵道:“沈家派我來,與我送聖君回山沒有關係。我的確想要完成沈家交代的任務,但見義勇為也是我應當做的……”
“好!”
沈夕的面上這才露出一個笑容。他的臉上仍然蒼白得接近透明,額角還帶著點溼潤的汗漬,兩頰猶帶著點未褪盡的咳出來的紅暈,看著就病殃殃的。
但這一笑卻是滿面春風,將他整個精神氣都提起來了,極有神采:“既然是君子劍的盛情,那就有勞君子劍了。”
坐著車駕一路快馬加鞭趕來的崇雲色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撲了個空!
他眼睜睜地看著丹霄聖君上了君子劍鋪陳開來的飛行法器,帶著兩個小孩瀟灑離去,氣得把手中最愛的摺扇都撕爛了。
蝶影樓為什麼會跟沈家也達成了交易?!
如果前任樓主沒有跟沈家達成交易,蝶影樓就不會一直及時向沈家提供丹霄聖君的行蹤,那今日抱得美人歸的就不會是那個榆木疙瘩,而是自己!
偏偏,偏偏他還打不過對方!
丹霄聖君即將離去,天衍城上空的歡呼聲更甚。無數人呼喊歡送丹霄聖君,還有無數人站在房頂上揮舞著綵綢,甚至有無數人捧著瓜果,拿著撒了香粉的手絹往丹霄聖君的方向扔去。
在這樣全民狂歡的氣氛下,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一個小孩仗著自己身材瘦小,從重重人群的縫隙中擠到了人群的最前方。
他睜著大大的眼睛,目送著丹霄聖君一行人上飛行法器最終離去的場景,幾乎是扯著嗓子高喊:“秦越!秦越!”
然而小孩的聲音完全淹沒在眾人的歡呼聲中,那一行人上飛行法器前也沒有一人回頭。
小孩失魂落魄,卻不知道自己在難過什麼。
他聽說秦越被欺負了,才匆匆忙忙從爹孃的店裡跑出來,沒有找到受欺負的人,反而聽說對方拜入了丹霄聖君的門下,從此就要一飛沖天了。
丹霄聖君……
這個名字曾經對他來說是多麼遙遠,就像爹每日晚間給他講的故事一樣,只存在於想象中,隔著天與地。
如今,如今這個傳說中的人卻已經成為了秦越的師尊!是對方伸手就能牽到的人!
小孩的腦海中始終浮現著丹霄聖君上飛行法器前,伸手輕輕牽住秦越手的樣子。
對方在此之前只是個乞丐,如今卻能離丹霄聖君那樣近!
凡人和修者,多麼遙遠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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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拜入仙門,想離丹霄聖君更近一步!
扁舟狀的飛行法器十分寬敞。
沈夕坐在船尾打坐修行,懷裡抱著映雪塞過來的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