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擔起這份責任。只有魔物永不進犯,你現在所看到的一切才不會化成灰燼,明白嗎?”
秦越望著面前的人,認真地點點頭。
沈夕心裡十分滿意。
儘管已經知道他現在的處境,秦越卻仍然能這麼聽話,沈夕的心裡不高興是不可能的。
他看著對方,伸出手來,笑道:“好,很好。”
秦越看著這伸過來的蒼白的手。
他曾經領教過這隻手有多麼冰冷,放到他的腦袋上都會叫他不由自主地顫一下。他也曾經領教過這隻手有多麼溫柔,輕輕摸他的腦袋時也會叫他舒服得忍不住身體微顫。
秦越已經分不清當沈夕的手落到他的腦袋上時,他身體的顫抖究竟是因為什麼,也很難說這冰火兩重天的感受究竟如何。但他現在一見到這隻手伸過來,就會不由自主地低下頭,身體微微前傾,將自己的腦袋送到這隻手下。
剛剛捂過手爐的手沒有那麼冰涼,手指熟練地在小徒弟有些毛躁的髮間穿梭。沈夕揉了會兒小徒弟的小腦袋,就鬆開手,看著對方頭髮凌亂,神色平靜地直起身來,心情十分愉悅,這連日來因為修為暫時下降而堆積的鬱結也消散一空。
他看著神色鎮定理了理頭髮的秦越,心想小徒弟又長高了一點。
不僅人長高了,而且也很聽話,現在也識字明事理,擁有自己的判斷力了。
孩子長大了。
而他,也可以做好準備了。
沈夕想到這裡,便對秦越道:“你練劍可有什麼阻礙之處?雖然師尊現在不能一眼看出你的問題,但還是可以給你出些主意。”
秦越立刻將自己練劍時的不通之處說給了師尊聽。
師徒兩人在房間裡細細分析了一場,秦越就繼續回到院中進行練劍。
如此又過了兩日,百花盛宴最高潮的時期已經過去。
榆澤城中出了這樣的大事,任何一位當日親眼目睹,非魔道中人的大能都坐立難安。他們中有不少人曾參與過五百年前的紛亂,還有不少人光是憑藉敏銳的直覺就覺察出不對,因此諸位大能在這兩日內依次離開榆澤城,回師門去商討大事了。
好在這些大能離開之際都十分低調,大多都是夜間離開,因此榆澤城中其他不知情的人倒也沒有慌亂,反倒依舊熱熱鬧鬧地趁著百花盛宴的期間在榆澤城中游玩。
崑崙山掌門和他的座下首徒一行也即將離開榆澤城。
臨行前,褚桐帶著舒凌雲前來看他尚在病中的師弟。
前幾日因為沈夕一直在病中,褚桐除了一開始隨同眾人見到了自家昏倒的師弟外,其餘時間都被對方臥床養病為由被攔了回去。
顯得自己好像就是個單純提供藥材的。
但是褚桐也沒辦法。
崑崙山掌門師徒二人來看望丹霄聖君這日,天高氣爽,他們一進院子,就看見秦越正在院中練劍。
身量正在抽條的孩子舞劍行雲流水,劍氣劃過之處,樹影順勢搖動。若是在不通門道的外人看來,只覺這孩子勤勉刻苦,小小年紀就已經將劍法爛熟於心,舞得像模像樣。
而落在有些修為的人眼中,可就大不一樣了。
外界而來的靈氣隨著經脈煉化、遊走,分成數股規律執行小周天和大周天,又隨著秦越的舞劍激盪開去,劍氣凜冽,隱帶鋒芒,卻又有所收斂,離他不遠的一棵樹,樹葉絲毫不受他劍氣軌跡的影響,唯有離得更近些的小窗上垂下的流蘇微微顫動。
崑崙山上的孩子,現在才剛開始將靈力的運用同劍法結合起來。雖然也有跟秦越同齡,還能夠達成像如今秦越這般地步的人,但他們基本出身修真望族,可以說從小就耳濡目染。
現在看看,誰能想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