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注意到的人也越來越多:
“這是?”
“是內裡的丹霄聖君放出來的靈力嗎?”
“不愧是丹霄聖君!這麼快就能破解面前的陣法!”
“看來那個地方就是陣眼,我們想辦法從這裡著手!”
“……”
在場的其他人已經興致勃勃地比照著厚厚的手稿開始研究如何破陣,湖岸邊的人面上都是一派興奮之色。江煙先開始也隨眾人笑了兩下,只是沒多久就轉過身走到了一旁暗夜的陰影裡。
他是醫者,又是聞名天下的愛好賞花,從未聽過對陣法有興趣。聚在湖邊試圖破陣的人只當他對陣法才疏學淺,不便參與討論,也沒有在意他的舉動。
唯有臨江仙醫面色凝重地走過來。
他輕聲道:“我剛剛看到那群人很高興,像是有破陣的法子了。你告訴我,是不是聖君在裡面破了陣?”
說到這裡,臨江仙醫盯住面前的人:“他的情況很不好,是不是?”
江煙很不喜歡對方,畢竟臨江仙醫是沈夕拋開他之後新找的醫者。不過看樣對方也被拋開了,而且明顯沒有自己熟悉丹霄聖君,他的心裡這才舒坦了點。
更何況,他現在心裡也憋著擔憂,那些拐彎抹角的恩怨也就被他暫時拋棄到了一邊。
江煙道:“他不該多動用靈力的,但是現在他的靈力已經探出了這方陣法。”
“我聽說,”江煙頓了頓,道,“這陣法吸靈氣。”
臨江仙醫的臉色瞬間發白。
“他動用這麼多靈力,他的身體只怕也支撐不了多久。”
“他會垮掉的。”
沈夕閉著眼睛,一條胳膊搭在桌子上,昳麗的面孔正對著小窗。
他的臉蒼白得可怕,偏偏額心的劍紋豔紅似火,薄薄的嘴唇也紅得像塗了胭脂,也就愈發顯出他如紙的面色。
一層薄汗附在沈夕的額上,他閉著的眼睫微微顫抖,雪白的裡衣有些空蕩,整個人看起來彷彿隨時都要支撐不住。
卻一直支撐到現在。
火紅的小劍反身插入大水鬼原先所處的位置後,那先前還只是躲避小劍的大水鬼忽然似乎意識到什麼,本就駭人的面孔更加猙獰起來。
這巨大的水鬼原先十分忌憚這火紅的小劍,這會兒卻直直地撲上前去,黑色的髮絲也瘋狂暴漲,朝著小劍的方向直去。
然而髮絲剛剛碰到小劍的劍柄就像燙著了一般迅速萎縮下去,變得焦黑捲曲,最終垂落了一地。
不過即便如此,那暴漲的髮絲也沒有絲毫退卻,前赴後繼,在空中形成了一隻黑色的手,以數量取勝,將小劍層層包裹起來,然後猛地一拉,似乎想要將這隻小劍直接拔起。
但儘管這鐵針一般的黑色髮絲拉直了如同鐵索橋,它們依然沒有拔起這柄小小的,不過成人巴掌大的一柄小劍,反而越來越多的髮絲如同被火焰蔓延了一般依次變得焦黑,發脆,直至化為粉末碎在地面上。
水鬼這才意識到這柄小劍不是它能撼動的,它很快將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