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謝你!”宋傾的話裡面還帶著哽咽,這些天以來她的靜神一直緊繃著,她媽媽的病對她來說就像是天塌了一樣。
之前她有想過和秦婉說這件事情,但是她打過去的電話僅僅是匆匆聊了幾句便被結束通話了,那個時候的宋傾心裡面充滿了失落和茫然,她不知道秦婉說的驚喜是什麼,但是她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她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那通結束通話的電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讓宋傾下定決心和秦婉分手,就算不分手以後她也只會成為秦婉的拖累。
昨天晚上在沿江大橋的時候,宋傾是真的有想過喝完酒就跳下去的,因為她媽媽的病很有可能已經治不好了,其實白血病並沒有什麼早中晚期的說法,但是也分為低危中危高危這三組。
她的媽媽就分在中危組裡面,這種程度和癌症中期也是一樣的了。
“不要哭了,這些錢對我來說也不算多。”
“你騙人,你不是說這輛車子不是你的嗎?”
“這輛跑車確實不是我的,但是我也沒說我沒有自己的跑車啊。”荀吏說著抹去了宋傾眼角的淚水,有句話說的確實很對,漂亮的人哭的叫做梨花帶雨,而長得醜的人哭了就是鬼哭狼嚎。
“比起讓你的眼睛流淚,我更喜歡你的淚水從別的地方出來。”
宋傾迷茫的看著荀吏,她好像有點不太理解荀吏這句話,這幾個字每一個字她都認識,但是組合起來之後好像有些超出她的理解範圍了。
“可是眼淚除了從眼睛裡面流出來,就沒有別的地方了啊,從鼻子裡面流出來的那叫鼻涕。”宋傾破涕為笑,伸手用袖子抹去了眼角的淚痕。
“是嗎?”荀吏微微一笑,然後視線微微移動。
“你——!”剎那間,宋傾的臉就像是一個被蒸熟了的螃蟹一樣,從耳朵到臉,甚至脖子和肩膀那裡都變得無比的紅潤。
宋傾現在根本就不敢去看荀吏的眼睛,她有些煩惱為什麼自己忽然間就明白了荀吏的意思呢。
明明剛剛她不問的話就好了,荀吏只是一個眼神她就明白了,這不是顯得她很那個什麼嗎。
看著臉色羞紅的宋傾,荀吏很是欣慰。
少女的臉紅勝過一切的情話,之前她在秦幽幽的身上絲毫沒有感受到一點害羞的跡象,有的只是不服輸和滿滿的對抗。
男的跟女孩子講葷段子,那是想看少女羞紅的臉頰,如果再加上一些惱怒的小動作那是再好不過的了。但是如果女孩反手就給男的講了另一個更勁爆的,那就不對勁了。獵人和獵物之間的角色轉換,是無比的乏味的。
不管是秦幽幽還是李槿萱,都讓荀吏覺得自己好像才是那個獵物的角色。
狂野的女獵手在狩獵這弱小的獵物,這一點荀吏深有體會。
現在荀吏忽然間有些明白韓建成那個狗東西為什麼找別的女人了,可能是他沒有辦法征服李槿萱這個狂野的女獵手,所以只能在那些綠茶小百花那裡找到屬於自己的成就感。
說來也奇怪,明明秦幽幽看起來才像是那種綠茶小白花型別的,但是她的性格卻是無比的大膽。
而之前宋傾也說過,她和秦婉她是進攻手,宋傾看上去很是清冷,但是實際上她的性格卻又像是柔弱的嬌花。
這兩個人要是性格就像是給錯了人一樣,所以顯得她們身上有一種反差的感覺。
“那、那我們回家吧.......”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宋傾的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襬,輕聲的對著荀吏說到,再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甚至不敢去看荀吏的眼睛。
“嗯?”
荀吏沒有絲毫的猶豫,瞬間就啟動了車子,法拉利SF90像是脫韁的野馬一樣衝出了地下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