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
“我在醫院看到了一個人,叫做闕竭誠。他和闕連是表兄弟關係嗎?那個時候,同桌提到了有人要求他做事。如果有人找麻煩, 我只能想到他和闕連有關。”
“奇怪……我沒有印象。”
穆致和又露出了非常焦慮的、茫然的表情, 彷彿在說“為什麼這次和任何一次的都不一樣”。
舒星未有點同情他。
因為這些很可能是因為他覺醒後, 造成的蝴蝶效應。
“其實我也想告訴你。醫院的事情是開始, 從那之後一切都變了。”
但是舒星未明白他想說什麼。
從那個時候起,這座城市就會陷入爆發的混亂之中。
可能有點擺爛……
但現在好像也不差一個闕竭誠了。
穆致和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從車後座拿起了雨傘,遞給了他。
舒星未沒有收:“謝謝。不用了。”
如果打了傘,就不好拿著手裡的花盆了。
他拉起了衛衣外套的帽子,推開車門下來,回頭看向駕駛座上的人。
“……明天上學見。”穆致和道。
不安的心情在頭頂盤旋, 正如陰沉地看不見太陽的天空。
這樣平靜的日子, 只會過一天少一天。
舒星未穿過了保安亭。
他的視線落到了裡面, 卻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門衛竟然不在。
奇怪。無論什麼天氣,他都站在同一個位置。
那雙眼珠, 隨著他的動作而移動, 始終注視著他的背影。
但是現在,那裡卻空蕩蕩的。
骯髒的泥濘, 在保安亭模糊的玻璃上殘留著, 讓人的視線無法看清裡面的情形。
好像有個人影像是提線人偶一樣, 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如同失去了動力。
奇怪……
心底湧現出的是強烈的違和感。
舒星未移開視線,走到了小區裡。
現在正下著下雨,但周圍除了雨聲以外沒有任何聲音, 只是一片死寂。即使是風吹過,小區綠化帶的樹木在頭頂搖晃,也聽不見任何抖動的沙沙聲。
這裡太安靜了。
簡直如同沒有任何活物存在。
【這是一座墳墓。】
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平時放學時間回到小區,這裡也有散步的人。而且就在他和宴舊的樓下,他也在之前碰到了新搬來的住戶,對方雖然僵硬地微笑著,但確確實實和他說話了,是活人,不可能是這種“沒有任何人的氛圍”。
穆致和說過的話、管控局的問題——
多多少少還是影響了他。
舒星未的心臟被攥緊了。
正因為如此,他才要自己證明宴舊沒有任何異常。
昨天夜裡他們雖然見過面,但是或許是因為他的能力還沒有強化,也因為那個時候光線過於昏暗、只有朦朧的月光,所以他沒能看到任何有效的資訊。
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朝著小區裡熟悉的那一棟樓走去。
記憶裡彷彿永遠不會改變的、老舊的建築樓外,爬山虎因為冬天的寒氣而微微蜷縮。
舒星未收回視線上了樓。
很快,到達了他和宴舊住的樓層。
在他家對面的房間緊閉著,架子上放著吃完了、洗乾淨的保溫飯盒。
看到這一幕,他笑了一下。
上面似乎夾著紙條,他走過去伸手拿了起來。
紙張是從某個本子上隨意撕下來的,寫著一行字。>r />
【考試去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