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吧?”
同樣的,舒星未還是什麼也沒說。
“…………”
同桌顯然也已經回憶起了那時的事。
裝作受害者的皮囊已經被撕破。
他死死地看著眼前的人,堆疊在舌頭裡的眼珠充滿了怨憤。
難怪他無論如何表現,對方回饋的態度都如此冷淡。
他長期以來都跟在對方的身旁,根據他的觀察,對方是看到路邊有流浪狗都會上前去撫摸的型別。但儘管如此,這兩年也從未對他被欺負、排擠這件事有過任何的表示。他問,他會回答,卻從來不會說更多。
現在看來,這只是出於敷衍。
在他沾沾自喜、自認為是唯一的朋友的時候,舒星未卻從來沒有主動和他說過話。
難怪……在那個叫做穆致和的傢伙出現之後,他會和對方迅速親近起來。
因為那傢伙的性格一看就是懦弱的蠢貨。
同桌“嘖”了一聲。
“你喜歡可憐的人是嗎?我難道還不夠可憐嗎?不能可憐到滿足你的要求嗎?”
從看到舒星未的第一眼,他的內心就誕生了一種強烈的、被吸引的荒誕直覺。從對方答應讓自己坐在身邊開始,那個不算憐憫、只是習慣的眼神,就已經讓他的脊背都顫抖起來。
但是,舒星未卻不為所動,絲毫沒有幫助他的想法。
除非——
不只是這隻貓的事。
除非——
同桌的腦子裡閃過了對方無數次看向手機的表情。
“你、已經有這樣的人了嗎?”
讓那個舒星未心甘情願地付出無微不至的照顧、讓他投入地全身心在意的人……那個可以讓他忽略所有的不正常、忽略周圍的所有異樣,用盡一切決心要保護的……那個人。
“即使沒有貓的事,你的演技也差的可憐。”
舒星未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這樣的偏題,卻愈加讓同桌有了破壞一切的衝動。
這是在說……他們完全不能比。對方是真貨,他只是假裝的、對嗎?怎麼可能!
渾身的舌頭在空氣中激動地蠕動起來。
“既然這樣,星未,我們來玩個遊戲吧!”他瘋癲的表情驟然升騰,變本加厲地發狂,“我要讓你明白,對方只可能是比我更假的貨色!”
撒謊
【終於要這麼做了。】
舒星未直視著近距離處那不斷蠕動的肉塊。
這是一張完全沉浸在扭曲憤怒裡的臉。
【張裕與,在狂躁的情況下失去理智發動能力,陷入虛弱狀態被重擊頭部致死。弱點是無法接受真實的自己——你在所有人的生命裡都不是必要的。你不需要過度思考。】
幾分鐘前,他就在對視下得到了這樣的訊息。
死於——頭部重擊?
但這也有個先決條件,就是讓對方覺得有發動能力的必要,才有接下來陷入虛弱狀態的可能。
但如果只是現在的自己,從武力值來說,對方根本沒可能專門用能力來解決他。所以,唯一的出路只有一個——那就是在情緒上激怒對方,讓那個傢伙自主陷入狂躁的狀態。
但……怎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