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整裝待發,似乎是叫“賢治”。中島敦在試圖把裝死的太宰治叫起來。
“太宰先生,你穿這麼一點衣服躺在這裡會著涼的。”
“那不就可以生病死掉了嗎~我很開心。”太宰治不為所動。
“我覺得這種小病正常情況下是死不掉的。”
“試試嘛~試試嘛~不試試怎麼知道。”
……
國木田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他要是氣死了就真的沒人管的住太宰治了。
就在國木田快要爆發之前,太宰治好像踩點一樣忽然一躍而起:“既然敦君都這麼求我,那就勉為其難答應了。”
其動作之乾脆利落讓人歎為觀止。
剛準備教育他的國木田被忽然噎住,無奈的扶額,回頭看見了倚著柱子看戲的相澤遙,就差拿一把瓜子了。
“最近我們偵探社人手不太夠,與謝野也出差去了,我答應了異能特務科要看著你。相澤,只能麻煩你和我們一起去了。”國木田用指腹推了推眼鏡。
“我可以拒絕嗎?”
“我想不太行。”
“那麼為了表示一位囚犯的真誠,我只能說樂意之至——當然我不是真的很樂意。”
聽到這個回答後,太宰治好像被戳到什麼笑點一樣,笑的倒在了中島敦身上。
中島敦顯然還是沒能習慣他時不時的抽風,有些無措的喊著太宰先生。國木田直接無視,招呼著賢治和相澤遙先出去了。
太宰治笑夠了,眼角泛著笑出的淚花,靠在中島敦身上,低著頭看不見神情。
“太宰先生?”中島敦有些擔憂。
太宰治搖搖頭,聲音平淡聽不出情緒:“那條魚,死了哦。”
“啊?”
“沒什麼。”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太宰治已經重新揚起了一貫無懈可擊的笑容,“走吧。”
五隻紅燒魚
快要出發的時候,中島敦從身後跑過來,拿著一件外套給相澤遙披上。
“天氣很冷,多少穿一件外套啊。”白髮的靦腆少年勸道,說話的時候撥出白氣,慢慢在空中升起,最終在空中打了個旋兒消失不見。
其實他並不太能感受到寒冷,不過他也不擅長拒絕別人的善意。
“謝謝。”
太宰治穿著沙色的風衣,單手撐著下巴趴在欄杆上,風把他微卷的發吹的亂七八糟,脖頸和裸露出來的手臂上纏滿了繃帶。相澤遙猜測,應該是受過傷還沒有痊癒。
“嘿——大家上車吧!”
國木田開著汽車過來,賢治搖下車窗喊道。
本來一直沉默著的太宰治又活潑起來,拉著中島敦和相澤遙輕快的跑過去,相澤遙感覺到對方的指尖,冰涼,和自己一樣。
“剛剛異能特務科的人發訊息告訴我,他們查出了那位只剩一顆頭的死者的身份。”
上車後,國木田有些嚴肅的開口,“是個僱傭兵,而且很巧,就是那位尋找兒子的父親之前僱傭的幾個其中一位。”
相澤遙靠在視窗,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行人,先是慢慢變大,然後變小,最終消失不見。
他沒有對國木田的話做出任何反應,等到身邊安靜許久後,才有些遲鈍的看了過去,意識到他們在等自己回答。
“我只是偶然遇到他,”相澤遙思考了一會兒,盡力選擇著合適的措辭,“我也不清楚。”
“那你最後見到他是在哪裡?”
“……”
相澤遙想起那個地方死去的人,以及各式各樣面目可憎的咒靈,醜陋不堪又噁心。
為什麼沒有咒術師來呢?還是說,如今的咒術師都變成吃乾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