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一樣地看向門口的方向。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有人開始頻繁看向時間,有人預備伸手去拿鑰匙,有人要坐不坐要站不站地半撐著桌面,整個畫面就像是一張定格的動態畫。
就在氣氛慢慢凝固到一個瀕臨破碎的節點的時候。
門上方的指示燈終於由紅轉綠。宋陽輝像是後面長了眼睛一樣猛地轉頭看去。
一時間或大或小的吐氣聲在大廳內漸次響起,更甚者有誇張的直接拍著自己胸口長吐出一口魂氣。
滴滴——
門沿著軌道自動向兩邊滑開了。
宋陽輝目不轉睛地盯著滑開的門,因此一絲一毫的細節都沒有讓他錯過。
最先出來的並不是他關切的弟弟,而是一道高挑纖瘦的身影從暗處走到了燈光下。
他一步又一步不快也不慢地走出來,在燈光照射之下,宴南的面板白得宛若透明,他身形有些搖晃,腳步也不太穩當,但半合著眼雙手插兜的姿態卻稱得上放鬆。
他眼神毫無目標地落在空處,既沒有去看向誰,也沒有單獨理會誰,就這樣旁若無人地走了出來。
“宴老師。”有個高個子走上前想要去攙扶他,但是宴南輕飄飄地避開了他的手,頭也沒回地繼續朝著前方的出口走。
接著,在他身後,戴著頭套和口罩的助手把宋佳樂推了出來,宋陽輝和一眾研究員立刻衝了上去。
“佳樂!”宋陽輝搶在最前頭,將他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地檢查了一遍。
身上的症狀雖然看起來還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心跳聲卻強健了許多。
還沒來得及再多看一看,兩個研究員從後邊把他架了起來。“好了好了,家屬不要這麼激動。”
“先送入觀察室吧。”
宋陽輝一動不動,任由後邊兩個人架住他,眼神直愣愣地看著佳樂被推走。
————
晚上他一個人站在研究所的窗邊吹著冷風,潘奕又過來找來。
“老大,”他舉了舉手上的壓縮食物,“你先吃點東西吧。”
宋陽輝看著窗外,沒說話。潘奕疑惑,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瞧。
在樓下花園的角落裡,影影綽綽的樹蔭下坐著一個人。
“老大你在看誰?”潘奕沒他那樣的好視力,所以他也不瞭解這是醫院裡的哪位研究員,更不知道老大沒事看他做什麼。
宋陽輝搖頭,說:“潘奕,我心裡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怎麼說?”潘奕不明白他的感受。
“說不上來,就是一種危險的直覺。”他慢慢抬起腦袋看向灰濛濛的天空。
在末日來臨以前,宋陽輝乾的就不是什麼正經活計,因而在世界大亂後,他反而適應地尤其之快,比旁人也多了兩分能力保護身邊人,他這種直覺與生俱來,曾經救過他許多次性命。
但是今天,他卻完全想不通是哪裡在威脅著他。
——
凌晨宋陽輝一個人悄悄翻窗進去看佳樂。
他輕輕揭開包紮起來的繃帶,發現紗布下面的潰爛傷口居然已經開始癒合了,幾乎是以肉眼可見地速度在進行,他怔怔地看著這好似神蹟降臨般的場景,嘴巴下意識張開又合上,好半天,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他小心地將繃帶重新纏繞了回去,就這樣靠在宋佳樂床邊,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天色已經大亮,他微微睜開眼睛,突然,他猛地彈跳起來,男人茫然地環顧四周,發現房間裡竟然已經空了。
佳樂去哪裡了?
宋陽輝奪門而出,路上碰到個一身白的他就抓著人家問,“宋佳樂去哪裡了?”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