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位置,絕不讓自己能做出傷害他的事來。
因為立場的對立,因為自己糟糕的身體狀態,他只能遠遠地看著,卻從來都不敢靠近。
他害怕不穩定的自己傷害了他。
在得出這個結論以後
說不出來心底是什麼感覺,蘭斯只是覺得自己的胸腔好像都在一瞬間被擠擠挨挨地佔滿了。
連肺裡都滿是那種情緒,他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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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好久不見。”
回憶到此為止,蘭斯重新將自己的注意力轉回現在。
看向再度發生變化,眼神變得清醒的統領,他忍不住問出那句在心底盤旋了許久的疑問,“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聽見他的疑問,好不容易從被控制的狀態中脫離出來獲得片刻的自由和清醒的宴北輕輕抬頭看向他。
看著這位許久來一直不離不棄陪伴在他身邊的副官,宴北心中閃過一絲怪異,他輕輕地移開視線,說,“那都不重要了。”
“因為這所有的一切,馬上都要結束了。”
人形兵器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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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攻的訊號傳達了出去。平靜的戰場上在一瞬間有如燒開的沸水般活了過來。
起義軍這邊領導大軍的, 是一個宴北不曾見過的陌生年輕人,年輕人身上有幾分沙嘉的影子, 但是顯然他做的並沒有沙嘉好。
想到這裡,宴北又忍不住轉頭看向一開始看到沙嘉偽裝成普通士兵的方向,但是整齊的佇列已經被衝散了,他在原地並沒有看見沙嘉的身影。
他去哪裡了,宴北一邊在心裡思考著疑問,一邊漫不經心應付著靠近的敵人。
【你能不能專心一點啊……】宴斯方看見他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忍不住在心底嘆了口氣。【剛剛你不是很堅定地拒絕了我的提議了嘛。】
【很抱歉……】
宴北羞恥地停下了自己亂糟糟的心緒, 沒有再接宴斯方的話,重新將注意力放回當下。
就這麼一會工夫, 原本看起來勢均力敵的戰場形式迅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起義軍不知道為什麼, 越戰越退, 而帝國軍卻開始漸漸向兩邊分散開去,不知不覺間將起義軍包圍了起來。
而造成這一切局勢變化的, 僅僅是起義軍這邊一支小小的軍隊而已。
那是一隊神神秘秘不聽從任何統領指揮,手段詭譎而且神出鬼沒的軍隊。
他們在戰場幾乎無往不利,沒有任何敵人可以阻擋他們進攻的步伐。
這樣不怕受傷又不會疼痛的敵人要怎樣去對付呢?起義軍計程車兵們在和他們接觸後被迅速打崩了心態,紛紛丟盔棄甲做了逃兵。
包圍圈越縮越小,那個起義軍的統領還在試圖挽回局勢,但是戰局已定, 一切似乎都已經無力迴天。
而就在這時,一支同樣全身都包裹在黑紗之中的軍隊突然從側方加入戰場。
這一支軍隊全身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 一絲面板也沒有露出來。隊伍裡的每一個士兵都手持著奇怪的武器。
他們是專門盯著帝國那一隻詭異軍隊而來的,那支無往不利囂張至極的軍隊在接觸到那奇怪的武器後, 幾乎是一觸即潰。
頃刻間,就被瓦解得乾乾淨淨。
在那支突然闖入戰場軍隊的帶領下, 起義軍漸漸找回了士氣,重新從帝國軍的手中搶回了一半戰場,待到雙方暫時休戰,慢慢分開的時候,又重新回到了先前那種互相拉鋸的狀況。
兩軍對峙,中間是一條由鮮血匯成了河流。
宴北立在戰車上,一身白色盔甲和加西亞一塊站在軍隊的最前方,蘭斯並不在他的身邊,不知道被調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