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沅一回公主府,全府上下的下人都圍攏了上來。
因為他們知道,小姐肯定又給他們帶什麼好東西了。
從前溫沅便有這習慣,但凡是自己看上的喜歡的,都要多買一些分給身邊的人。
“姐姐回來啦~”許久不見的小九如今長得亭亭玉立,是個標誌的美人了。
“這位是……”其他婢女注意到了在後面四處觀望的彩萍。
溫沅提到她就心煩,只讓春花給其他人介紹她,“我累了,先休息一個時辰,到時叫我,我還要去拜見父王母妃。”
父王母妃?
彩萍原以為溫沅是皇上的女兒,怎麼只是個王爺的女兒。
她拉著春花小聲問:“她不是公主嗎?怎麼就只是個王爺的女兒?”
春花真的是無語她了,扒開彩萍的手站離了幾米遠才輕嗓不耐煩地道:“公主的確是王爺之女,得蒙聖恩從郡主晉封為了公主,你明白了嗎?”
“哦哦……不就多問了一句嗎,用得著這種態度……”彩萍小聲嘀咕,見院子裡無人理她,自己找事做去了。
好死不死的,頂上了溫沅的寶貝花園。
府中下人裡,只有春花、梓靈和小九能夠自由出入這片玉蘭花園。
彩萍並不是那種愛花之人,自然不理解要照顧好一片花所需要付出的努力。
“還挺香。”她見四下無人,隨手摘了一朵別在頭上,“不知懷言公子現在在幹嘛。”
梓靈來給玉蘭施肥的時候正碰上彩萍在花園裡打轉,看她髮間別的白花急得大叫,“你在幹什麼!”
三兩步衝到彩萍面前將她頭上的花扯了下來,“這是公主最寶貝的花!平時府中來了貴客也只有看看的份,你怎敢擅闖?還……還摘了一朵!”
“不就是普通的白玉蘭嘛,用得著這麼激動。”自己家路邊種了好幾棵,彩萍心想,這古代人就這麼小氣的?
什麼普通的白玉蘭,梓靈見她完全沒有悔改之意,氣上心頭強拉著彩萍到溫沅面前認錯。
“你給我跪下!”梓靈一腳踹在彩萍的小腿上強迫她跪下,隨後自己也整個人扣在了地上不敢抬頭。
“公主,她……這……”害怕溫沅責罰,梓靈顯得很怯懦,與一旁的人形成了極大差距。
將彩萍摘下的那朵玉蘭花呈到溫沅面前,周圍的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這……
溫沅緊鎖眉頭,不悅地看著地上二人,“誰幹的。”
她深知不會是一向細心的梓靈,再看旁邊滿臉無所謂態度的彩萍,心中也猜出個一二了。
“我摘的,不就一朵白玉蘭嗎?至於這麼興師動眾的。”她到現在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是,這的確只是普通的玉蘭。可這些玉蘭都是先皇親手栽種贈予溫沅的禮物,意義非同小可。
溫沅冷哼,雙眼微眯,沒人看得穿她的心思,“你倒坦誠。”
本想讓人將她杖責十棍,可一想到彩萍是沈懷言的救命恩人,又只能這麼算了……還是不想太苛責她。
“罷了,回房閉門思過吧,日後不許你再踏足本宮的花園。”溫沅擺擺手,示意身邊的人都下去。
就這樣?府中的下人們不解,平日裡他們是半步都不能踏入那地方,怎麼今天這女的剛來就摘了一朵還不被責罰?
人人都以為溫沅待她不同,只有春花知道其中原委。
所以公主府裡的人對彩萍也尊敬了起來,“彩萍姐,你是怎麼跟著公主的啊?”
周圍的人開始和她套近乎,彩萍虛榮,自然也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昂著頭就連走路身板都挺直了,“哎呀,也就是和懷言公子有些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