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公主府的暗衛在夜深人靜之時,抓到了納納塔的夜行殺手。
事關納納塔,溫沅只能將殺手押送入宮由皇上定奪。
卡塔的母親,也就是那寵姬沒想到自己派出去的殺手會這般無用。
直到殺手跪在大漠王腳下,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大漠王一臉不可置信地望向了自己的女人,那眼神彷彿在質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另一旁的溫沅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不加掩飾的眼神,先一步上前說道:“皇伯,我看這殺手長得……頗有幾分大漠人的特點。”
她斜眼看向還在竊竊私語的兩人,“不知大漠王作何解釋,可是不再忠心龍國,想要造反?”
這真是好大一頂帽子,差點壓得大漠王喘不過氣。
但為王那麼多年,這點定力他還是有的。
用咳嗽緩解緊張的氣氛,指著地上那殺手扔下一句輕飄飄的話,“這分明就是有人挑撥納納塔與龍國的關係,我們有什麼理由派殺手去公主府?”
如果不是溫沅剛才看見了他與自己寵姬咬耳朵的模樣,溫沅還真會被他這一套說辭說服。
但殺手出在公主府,這事就小不了。
作為定南王的心尖尖,大漠王深知此事不可能就此作罷,尤其是溫沅那睚眥必報的性格,殺手出現在她府上,她能輕饒?
令人意外的是,溫沅這次聽了大漠王的狡辯後一言不發,也沒有要深究的模樣。
這讓納納塔的人鬆了一口氣。
此事皇上隨便找了個藉口作罷,但溫沅……卻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她在殿上雖沒有開腔,但不代表她就會放過大漠王這個寵姬。
殺手出現在自己府上,不管是刺殺誰,那總歸是公主府的人,這她不能忍。
敢在她的地盤上為非作歹,真是不可饒恕。
溫沅派隼去監視大漠王和他那寵姬,兩人回到自己宮宇後,寵姬不等大漠王開口便已經跪倒在地上。
“王……”寵姬不敢直視大漠王的眼睛,將頭埋在地上。
只等男人開口,她才敢怯生生地抬頭,“你為何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你這番動作,差點將納納塔置於絕境!”
寵姬因害怕受罰而膽怯的嬌憐模樣令人動容,美麗的面龐勾動著大漠王的心絃。
他無奈鬆口,“起來吧。”親自走到寵姬面前將人從地上扶了起來,“幸好皇上沒有深究,否則本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是皇上沒有深究嗎?
那是溫沅沒有深究。
如果溫沅不依不饒硬是要皇上嚴懲不貸,皇上肯定順著她的意思。
“你說你為什麼要派人去公主府?你想殺誰?”大漠王不解,這溫沅是哪裡招惹到她了?
寵姬一開始還不願意老實交代,晃著身子嬌嗔,“人家哪兒有想殺誰啊……只不過是派人去打探打探情況罷了。”
誰知平時寵愛她的大漠王今日卻不吃這一套,“你給本王說清楚!”
女人被他的呵斥聲嚇得渾身一抖,抹著眼淚哭得令人心碎,“我還不是為了卡塔,他從小喜歡的就沒有得不到的,溫沅不是有婚配嗎?那她的男人死了,咱們卡塔不就有希望了?”
蠢啊……
“就算她沒有婚配,又怎麼會看上咱們部族的人?她父親是定南王,家世何等風光榮耀,你怎麼敢……”
寵姬卻還不服氣,“那咱們卡塔就差嗎?她嫁來了納納塔,怎麼說也是個王子妃啊!”
“我們在龍國人的眼裡算得了什麼。”納納塔這樣的邊疆小族,龍國若真想吞併了他們,簡直比踩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隼見二人氣氛漸入佳境,沒再聊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