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賜座快賜座!”皇上急得就差親自下去扶了,“誰把這事抖到定南王面前去的?”
王爺擺擺手,“皇兄別怪罪宮人,此事該如何是好?”
說完他厲色望向黃沙,“你就不怕本王到時候親自領兵踏平你們納納塔?”
好歹是征戰沙場幾十年的人,嚴肅下來的臉如殺神親臨,直嚇得黃沙打了個冷戰。
但她還是強裝鎮定,以溫沅要挾定南王,“好啊,老王爺不妨試試,看是你踏平納納塔快,還是你女兒死得快!”
刀刃已經將溫沅白皙的脖子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印子,鮮紅的血液緩慢滲出,看得定南王心疼不已,不再說話。
此時的麗爾像是有了靠山,她從前也不知道自己的小侍女會是這麼厲害的人啊,還以為是父王安排來監視自己的。
沈懷言無計可施,但想起一個人或許有辦法救出溫沅。
他走到皇上身側耳語了幾句,便又匆匆離宮,定南王不明所以,但他相信沈懷言有辦法救出自己的女兒。
黃沙猜到了剛才出去的男人是要搬救兵,但無論來誰她都無所謂,因為整個皇室最重要的人此刻在她手上。
捏死一個沒有靈根的廢物就如同掐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半刻後沈懷言帶著池照月回來了,眾人只瞧見一個姿色能與沈懷言平分秋色的美男,卻不知他有何手段。
“他能行嗎?”定南王小聲問,不敢讓池照月聽到,生怕他作氣不救自己女兒了。
“伯父放心,我與他相識多年,他的本事我清楚。”有了沈懷言打包票,定南王勉強信了幾分。
黃沙輕笑,眼神中流露出幾分不屑,“還以為是搬了什麼救兵來,沒想到又是個小白臉。”
一襲青衫的池照月手執摺扇,緩緩走到女人面前,那雙幽深的眸子似一口古井平靜無瀾,洞察一切,“小時候過得很苦吧?”
男人動作輕柔地撫摸上黃沙的臉,“幼年喪父,母親結識的男人是個禽獸,強行佔有了你……”
池照月的話讓黃沙回想起了自己最恐懼的那段日子,她掐溫沅的手有些顫抖的,但很快平靜下來,“看來你認識我,但那又如何,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做殺手講究個丟掉過去。”
“是嗎?”男人輕飄飄繞到她身後,對著黃沙的耳朵吹了一口氣,很快女人眼前浮現出了曾經的畫面。
那是她壓制在心底從不敢觸碰的回憶。
畫面中,男人將她衣衫扯得七零八碎,而母親只是在一旁靜靜地觀望著,無論她如何求救,母親都不為所動。
一夜,她都是在疼痛中度過的,被扯掉的頭髮、被燒紅的鉤子燙傷的身體、被鞭子抽爛的面板……
完事後母親只是蹲在她身旁,將一碗滾燙的熱水澆進她的下身,“髒東西,要洗乾淨。”
“……”
黃沙怕得甚至連瞳孔都震動起來,無力的手不再能夠禁錮溫沅,趁她不備,池照月用最快的速度拉走了她懷中的人,然後一腳踹在了她的小腹上。
將溫沅交到沈懷言手中,池照月蹲下身子,一如黃沙母親,在她耳邊低聲道:“不久後你便有了身孕,被你母親知道後,是她親手……”
他拉開黃沙的袖子,又扯掉她背後一塊的衣物,上面那些早已癒合的老舊傷疤如今看來也依舊觸目驚心。
“難怪……難怪你在大漠中那麼熱也從不穿清涼的衣裙。”麗爾驚訝地望著那些傷疤,心中卻還在責怪黃沙沒有救成自己。
黃沙捂住耳朵,不停搖晃著自己的頭,“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她不想再想起那些恥辱的記憶了……
此時的她也未察覺到,御前侍衛已經將她圍住。
可池照月卻沒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