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他眼睛甚至不敢直視溫沅。
這時那妃子也穿好了衣服跟著出來,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聖上這麼害怕,自己還從來沒聽說過她呢。
見溫沅不說話,皇帝又疑心地問了一句,“你怎麼回來了?”
“都城是我的家,難不成我還不能回來了嗎?”
溫沅現在上位者的氣勢可比皇帝厲害得多,那些太監們看到她這樣雙腿都在打顫。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問問你回來幹什麼了。”在溫沅面前,皇帝被嚇得連朕都忘記了,我啊我的我了半天。
溫沅抬頭看著殿外寂寥的夜,“今兒個八月十五,難不成皇帝忘了?我自然是回來與我的家人們團圓的。”
是啊,她不說皇帝還真忘了今天是拜月節了。
“那你不好好在定南王府待著,來這裡幹什麼?”
“聽我嫂嫂說我大哥最近鬱郁不得志,才知道原來是在朝中受到了排擠。”
這事皇帝是知道的,所以現在溫沅問起來他呢只能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這……我倒是知道這件事,但我沒辦法,畢竟我管不住所有人的嘴和想法。”皇帝這話說得理所當然。
但他這番狡辯卻是讓溫沅笑出了聲,只是這笑聲在這樣寒冷的夜裡顯得有幾分滲人了,“你是皇帝,是天下之主,難不成還管不住這些人嗎?還是說,皇帝有意縱容他們這樣做呢?”
自然是皇帝有意縱容的,但溫沅沒證據,也只能用這樣的話來給皇帝施威而已。
一旁的妃子看了半天,心想這人到底是誰,竟然這樣大的氣勢,就連皇上她都不放在眼裡。
溫沅也注意到了女人,見她對自己頗為感興趣的樣子,走到了她身邊,“這位……是皇帝新納的妃子?”
“不錯。”
“模樣倒是十分討喜,就是不知道……腦子靈不靈光了,不過看這樣子,應該也就……一般般。”
溫沅是故意這樣說的,目的就是為了激起這個女人的好勝心,好讓她在無意的情況下說出點什麼來。
沒想到女人還真就輕輕鬆鬆上當了,叉腰吼著溫沅,“喂!你懂什麼啊!我可是皇上最寵愛的人!你是怎麼跟本宮說話的?!小心本宮讓人把你的舌頭拔下來。”
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玄淵這時候跳了出來,只見他直接跳到了女人的肩上,對著女人的小臉就是幾爪子。
“啊!本宮的臉!”女人捂著臉哭了起來,可淚水落在傷口裡讓她更痛了。
“你們……皇上!您都不為臣妾說話的嗎?!她竟然縱容自己的畜生這樣欺辱臣妾。”
一個有手有腳的人被一隻貓傷成這樣還就只知道哭,就這樣還好意思告狀呢。
溫沅蹲在女人的面前,“這才是你該有的樣子,和本尊說話,放低你的姿態。”
“你想必就是聖上經常提到的溫沅了,難怪你哥哥在朝中被排擠,全都是你的錯,你怎麼好意思出現在這裡的!”
開始了……溫沅期待著從她嘴裡再聽到什麼。
女人沒看到龍椅上皇帝猙獰的表情,更加肆無忌憚地說著,“恐怕你還不知道吧,那些臣子能這樣對待你的兄弟,多虧了咱們聖上,要不是他示意,他們怎麼敢公然和定南王府上下作對,更別說和你作對了。”
她說出這些話,是真不怕聖上被氣死啊。
溫沅邪笑著看向了上位的皇帝,“原來如此,剛才皇帝還不承認呢,現在就都被你最愛的妃子抖出來了皇帝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事到如今,皇帝也不想再為自己辯解什麼了,他看著溫沅,料想她不敢對自己做出什麼事情來,“就算是朕做的,你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