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熱水能緩解疲勞。
章楚想了想說:“燭陰他最近怎麼樣?”
“你指什麼?”
“他來這邊後交了什麼朋友嗎?”
桑冉隨手放了東西,把領口微微放鬆,“我向來不干涉他交友,不過他從小到大相處要好的朋友也並不多,跟魍魎那孩子應該算是最好的。”
章楚點了點頭,想起燭陰在魔界時似乎情人就有好幾個,那在這邊……
章楚猶豫著把剛才看到的告訴了桑冉。
桑冉聞言靜了片刻才笑道:“魔界向來以此為尊,不像人界那般繁文縟節。”他頓了頓道:“不過我會提醒他別太胡來。”
章楚不太贊同,站在原地沒動,看桑冉換鞋換衣服,過了一會兒道:“那你呢?”
“什麼?”
章楚開始換鞋掛衣服,輕描淡寫地彷彿在討論明早吃什麼,“魔界以此為尊,你身為魔尊,應該更是什麼風花雪月都經歷過吧。”
桑冉停下動作,勾了勾嘴角,“在吃醋嗎,章楚?”
章楚放衣服的手一頓,低著頭道:“沒有,就是挺好奇的。”
桑冉走過去接過他手中衣服掛好,聲音溫柔得溺死人,“你可以去魔界打聽打聽,魔界以此為尊,我是魔界最不受尊重的人。”
章楚偏頭看他,笑道:“什麼?”
桑冉湊近他耳邊,“因為我只想跟喜歡的人做/愛,不想跟別人做。”
章楚被這近距離過於直白的話弄得耳根發紅,但面上仍然鎮定,他側頭看桑冉,卻在偏頭的一瞬間被咬住了嘴唇。
“在北利時時間緊,現在回來了我們有很多時間。”
“唔……還沒洗澡……”
“一起洗。”
……
古代人族,金鑾殿。
這是皇帝的寢宮。
殿內空空蕩蕩,一個宮人都沒有,香爐冒出的煙在寢殿中央的案几上嫋嫋升起,升到空中再四下散去。
黃色帷帳隨著穿堂風起伏飄動,整個寢殿彷彿雲霧縹緲,彷彿置身仙境。
“啊……”
床上傳來低吟,那聲音柔膩非常,乍一聽必然以為是女人,但若是仔細聽,會發現是男人的聲音。
床上的事已近尾聲,很快,那動靜就弱了下來,再然後,一隻細白乾淨的手探出帷帳,重重拽住龍床上墜下的帶子,溢位一聲喘聲極重的呻\吟,隨後,一切歸於平靜。
很快,從穿上下來一個男人,他上身精壯赤果,能看到蜜色的後背肌群上有幾道又長又狠的抓痕,他拿著衣服從穿上下來後跪下,微微叩首,說的話卻像是跟床上人很熟悉,“我走了。”
等了兩秒,床上沒動靜,男人慾站起身離開,帷帳中突然傳來一聲,“慢著。”
那聲音有些啞,但很好聽。
“我說了以後你待會兒再走,這麼急做什麼,趕著去見誰?”
男人又重新跪下, “沒有。”
就這樣過了半晌,帷帳突來拉開,帝釋青那張蒼白孤豔的臉露出來, 他對床下的影衛冷冷道:“跪著幹什麼,我讓你跪了嗎, 好像罰你一樣。”
影衛沉默地低著頭,但從背影上也能看出幾分無助。
帝釋青氣得甩上簾子, “願意跪就跪著吧。”
影衛抬頭看著緊閉的簾子, 過了足有半柱香時間, 才起身, 後知後覺地撩開簾子進去。
帷帳裡傳出小幅度的掙扎晃動, 但很快又平靜下來。
帷帳中。
帝釋青身上只罩了件淺色薄紗,他一腳抵著影衛胸膛,“又進來幹嘛?”
影衛跪在床上, 低垂著頭, 盡顯恭敬的模樣, 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