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付出了一腔熱血結果發現人家連真實身份都沒告訴他。
他內心一邊覺得這有什麼,一邊又苛責章楚怎能跟魔界的人來往過密,但面上還是大度地拍了拍章楚,“我清楚我清楚,仙子你啊就是太熱情好客了,哈哈哈哈,歪打正著,正好幫天界招待了魔尊陛下。”
他轉而又對桑冉和顏悅色道:“魔尊陛下,您昨日錯過了蟠桃會,天帝他老人家還在等著您呢,跟小神走一趟吧?”
桑冉受邀昨日前來參加蟠桃會,確實是無意間迷路誤入桃園,他昨天徹底沒去蟠桃會,但今天不能再錯過跟天帝的見面,他此次前來天界代表的是魔界,此時也算敏感時期,他不能在章楚這裡久留。
而章楚自從剛才給月華仙君解釋完後,就一直低著頭,似乎對地上的雜草很感興趣。
月華仙君看兩人誰都不說話,高深地摸了摸他的鬍子,說:“桃花仙子啊,你還有事的話就去忙吧,我就先帶魔尊陛下去見天帝他老人家了。”
章楚抬頭,“嗯嗯,好。”
說完,他飛快地掃了桑冉一眼,轉身離開了。
桑冉瞳孔微縮,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月華仙君:“魔尊陛下,跟小神走吧?”
良久後桑冉回身,頷首。
章楚回去後,看見金烏竟還沒離開,那隻欺軟怕硬的鳥正在追著雞滿院子飛。
章楚好脾氣地走過去把被欺負得應激的雞抱起來放回雞籠,說:“金烏,你怎麼還沒走?”
金烏趾高氣昂地站在籬笆尖上,抬著下巴像只常勝將軍,半晌它看章楚沒反應,埋怨這人怎麼如此不通鳥性,只好紆尊降貴地低頭做了個啄米的動作,又斜睨著章楚。
章楚被它那樣兒逗笑,道:“你還想吃嗎?”
他拉來一個椅子坐到它旁邊,伸手又變出一些稻穀出來,“小心不要被撐死,不然你家仙君該來找我麻煩了。”
金烏吃得歡天喜地,章楚自言自語道:“你也沒想到吧,他居然是魔尊,可是昨天怎麼不告訴我呢?”
他撐著下巴,“昨天是不是也沒時間說?一見面我的話就很多,他大概被嚇到了,所以一直沒說話,然後我就自說自話地把人帶回家了,這好像也不能怪他吧?”
他點了點正在吃的鳥頭,“你說呢?”
金烏當然沒搭理他。
章楚又說:“可他怎麼會是魔尊呢,我還從沒和魔界的人打過交道,第一個竟是魔尊,我還……我還親了他。”
章楚聲音越來越低,他回憶起昨天兩人相處的點滴,自己怎麼就頭腦一熱,突然親了那人呢。
突然,他發覺手心上的鳥不吃了,偏頭去看,發覺鳥也在看他,以一種怪異的目光。
章楚這才意識到自己在笑。
他連忙收起笑容, 這副對著空氣傻笑的模樣實在太蠢了,他衝金烏道:“說好了,吃了我的稻穀就要幫我保守秘密, 不能告訴你家仙君,別人也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