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與你魔界無仇無怨,為何下此毒手?”
桑冉冷笑,狂獰道:“本座想讓你死還需要理由?天界派你們下來懷著怎樣的心思本座也不屑知道,死後去地府報道記得找人給天上那幾個傳話,問問他們還想裝死到什麼時候,別搞這種小動作,與魔界開戰吧。”
旋龜搖搖頭,“天界無意爭鬥,浩劫已至,三界氣數已盡了。”
“廢話留著去地府說吧。”桑冉說著就要動手,這時旁邊有人喊道:“魔尊陛下請住手!留這怪物一命,我們收到任務要將它活捉回去!”
武裝兵不知什麼時候到了,他們有一些帶著潛水裝備,有一些則是可以在水中呼吸的變異人,還有人乾脆直接變成了魚。
桑冉瞥來一眼,於是乾脆利落地收了手,帶上燭陰朝章楚這邊飛來。
章楚連忙迎過去,扶住燭陰,“怎麼樣……”
他話音未落,燭陰頭一垂,栽到他肩膀上。
燭陰臉上有血跡,身上衣服破敗不堪,手腕上的銀鏈都斷了,他脖子上的琉璃項圈上方,有兩個肉眼難以看清的小孔。
章楚擔憂地看向桑冉,桑冉淡淡道:“他中毒了,先離開這裡。”
武裝兵把僅存活的一隻旋龜套上研究院最新研製的鐵鏈,據說能最大程度地抑制變異能力,然後三十幾人一起拖著巨大的旋龜向外界游去。
此時在他們上面幾層的武裝軍部隊收到命令,最後一批人員已經從頂樓撤離,於是他們再無顧忌,直接帶著旋龜破牆而出,然後向上急速游去。
巨型螺旋槳直升機已經在水面等著,三十幾人帶著旋龜一浮出水面,立刻安裝到直升機的牽引帶上,直升機帶著旋龜向遠方飛去。
這百米高的大廈終於不堪重負,在經歷了震動、打鬥、爆破、雨水拍打浸泡等等磨難之後,它從底部開始轟坍而落,大廈傾斜倒去,又因為太高而從中折斷。
章楚帶著桑冉跟燭陰飛在半空,眼前一切彷彿慢動作一般,他看著大廈最終墜入如海般的水面裡,濺起高高的水花,又最終消失不見。
他記得這個大廈在末日前是玄中聯盟的一個地標型建築,它的頂層曾有一個能俯瞰整個首都區風景的觀景臺,能看到西邊的桂兒山,東邊的懷玉湖,南邊的明珠塔,北邊玄中的聯盟旗幟和人民會堂。
一到週末很多人會來約觀景臺的餐廳,章楚記得這裡的位置很難約,即便是他也沒約上過幾次。
而現在它就這樣成了洪水中的一攤爛泥。
“怎麼了?”桑冉問他。
“沒事,”章楚轉回了頭,“我們走吧,回去找醫生給燭陰看看。”
兩人帶著燭陰跟其餘人一起上了另一架直升機,飛向他們新的家園。
在飛機上燭陰就發起了高燒, 他躺在章楚懷中,身體不斷地發抖,章楚看著那張小臉上嘴唇變得烏青一片, 髮絲和衣服都在滴水,心裡有種難言的情緒。
這架飛機是軍用直升機, 飛機上只有一些小板凳高低的座位,靠著艙壁兩側, 桑冉就坐在章楚旁邊閉目養神。
桑冉:“沒事, 這毒不深, 等回去後讓婁弦給他療傷, 他善解毒。”
章楚:“他早上無緣無故說要下樓看看, 是不是因為發現了什麼?”
桑冉:“那天說你們世界出現了很多野獸外殼,我看那些全是天界的,就覺出不對, 燭陰他自幼對氣味敏感, 大概是聞到了有東西在下面。”
章楚:“天界為什麼會往這邊投這些野獸?”
桑冉睜開眼睛, “自古以來,制衡和生殺予奪是天界特有的愛好, 他們給人族什麼好處,就一定會從別的地方收回來,從不肯賦予人凌駕於他們之上的權利。可人族對此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