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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魔界魔尊還不是桑冉,他沒少因為這件事刁難天界,南方天帝為了保住孫子在那段時間四處求人,而赫垚那張還顯稚嫩的臉上邪佞地笑著,說他可以把魔尊也殺了。
以他的水平自是殺不了魔尊,收穫了南方天帝一個驚天動地的耳光,當時章楚在場,他看見少年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紅腫的臉上血跡微消,在南方天帝背過身去的瞬間,那道陰毒狠辣的目光定在他背上。
章楚當時心驚,後來沒多久聽說天界靈谷的馴鹿全部死於非命,被人砍了四肢,挖了雙眼,死狀非常殘忍。
赫垚沒有否認這事是他做的,這次南方天帝也保不住他,當即被天帝罰了十道戒鞭,事後被罰下界渡劫三百年。
總是,章楚平時與人為善,卻對這個赫垚沒有半分好感,他確實不是會為人界請命的性子。
他抿了抿唇,說:“多謝,我知道了,這段時間我會想想辦法。”
他話說完,本以為赫垚就會離開,沒想到他沒有想走的樣子,眼睛不客氣地在他院子裡掃視一圈,沉寂的眸中透出幽幽笑意,“我可是冒著破了屏障的風險來的,桃花仙子,給我拿瓶你釀的桃花酒可好,我可是饞了好久了。”
章楚瞪起眼睛,又不知如何拒絕,想了想最後只好憋屈道:“那你等著,我去給你拿。”
說完他看了桑冉一眼,示意他也等一下,跑去了後院。
章楚的身影消失,赫垚眼中的笑意也消失不見,他看向桑冉,平鋪直敘道:“你準備在這裡帶多久,還記得我們的計劃?”
桑冉垂眸理了理袖口,“自然記得。”
赫垚冷笑,“找個神仙談戀愛,桑冉,真不像你會做的事,你敢保證他不會影響你,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
“廢話這麼多,這也不像你,赫垚。”桑冉終於抬眼,一雙桃花眸不帶任何溫度地看他,雖然他沒說別的,但赫垚從中看出了意味分明的警告之意。
他嗤笑一聲,“你在擔心我會對章楚動手,放心,我未必能傷到他,我只是想跟你確定一下,畢竟他是天界的人,若按我們的計劃進行,你們恐怕要反目成仇吧?”
桑冉道:“天界和魔界本身就是對立面,這點我和他都清楚,我們的感情不會因為這個受影響。”
赫垚也不知是信了沒信,他道:“現在人界已經燥亂,聽說天帝不僅要斷絕人界上天的路,還要將天界和人界距離擴大,天界後面要到九天之上去,跟人界徹底劃清界限,天人兩界間一場大戰無法避免,這個時機絕不能錯過。”
他冰冷的目光看向桑冉,“希望你還記得我們從前的謀劃。”
“如果你是來提醒我這個的,那你可以走了。”
赫垚眼底是深不見底的漆黑,他嘴邊慢慢重新溢位幽深的笑,片刻後轉身消失了。
桑冉負手站在院中,風吹葉動,花瓣飄落,他神色未變。
等章楚抱著一罈酒跑回來時,院中只剩桑冉一個人,他奇怪道:“人呢,他人呢?”
桑冉回頭看他,面上神情已恢復柔和之色,“他走了。”
“走了?”章楚騰了一隻手出來擦汗,仰著頭看上方,“這人真是的,說要酒又不要了。”
桑冉走過來幫他擦汗,將酒罈放到一邊,溫聲道:“別管他了,剛才還沒說,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不多睡一會兒,昨晚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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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楚本都有些忘了,這會兒桑冉一提起來,他又覺得尷尬了,他避開桑冉目光,“還好,昨晚,你也太……”
“太什麼?”
床上的桑冉與平日裡好像不是一個人, 一開始還溫柔平和,體貼地照顧他的感受,後面任章楚怎麼哭怎麼求他都好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