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怎麼創造?”婁弦問。
桑冉只說四個字,“有些眉目。”
“什麼眉目?”
他不說話了。
婁弦眉毛豎起來,桑冉有時候驢脾氣上來很有種不管不顧的倔強,就是章楚站他面前問他,他估計也不會松一點嘴。
這點上一世的章楚應該比他領悟的更透徹。
婁弦抿了抿唇,“大哥,要我說我們根本沒必要在這邊浪費時間,反正嫂子也找到了,將人打暈了直接帶回魔界,我們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管這邊這些人死活幹什麼?”
桑冉搖了搖頭,“他會管。”
婁弦有一肚子話說不出來,比如“那就讓章楚永遠別想起來”或是“那乾脆把他這一世記憶也直接消除”,但他沒辦法對桑冉說這些話。
“何況,”桑冉道:“現在人界亂象橫生,天界出手的遲早的事,魔族不可能獨善其身。”
這話說的也是,婁弦道:“我們這次出手,難保天界那邊不會有動靜,他們伺機已久。”
桑冉抬頭望向陰雲密佈的天空,似乎已經透過厚重雲層看到那個九重天上那個四海昇平,法相莊嚴的天宮,他說:“不要再讓我等了。”
樓上,章楚進屋關上門,把懷裡的長條揪出來拿到面前打量,那鞭子哼唧了一聲,一雙大眼睛就正正對上章楚的,章楚從那雙眼睛中看出幾分羞澀的神態,他嘗試著跟它溝通,“你……就是蘊靈蛋孵化出的長鞭?你有名字嗎?”
那長鞭用腦袋蹭了蹭他手心,點點頭,旋即又搖搖頭。
章楚說:“你沒有名字?那你會說話嗎?”
長鞭又哼唧兩聲,鞭尾指指自己的眼睛,那意思好像是在說它只有這一雙眼睛,然後又把自己鞭身背面衝向章楚,上面刻著二字——流霜。
如此溝通交流一番,章楚竟全部理解了它的意思,難道這就是結過契的,連心靈感應都有了。
“流霜,這是你的名字嗎,很好聽……”章楚說:“看來你並不會說話,我是你的主人,這個你應該知道,你有什麼功能嗎?”
除了賣萌。
流霜嗖地一下從他手中飛出,竄到桌子前捲起水壺往杯中倒了一杯水,又四平八穩地拿著水杯飛回章楚面前,邀功似的遞給他。
章楚不明所以接過,緊接著流霜又飛到牆角,尾巴捲起掃帚,開始掃地。
章楚:“……”
流霜掃得很認真,掃完地後又要去擦桌子,章楚攔下它,“等等,我不是說做家務,我的意思是你的法力……怎麼樣?”
流霜聽後愣住,隨後一個立正站直,尾巴尖一甩,一道白光霹靂而去,窗外一棵樹的樹幹轟然炸開,硝煙散後留下一個大洞,把周圍人嚇得扭頭亂看。
這聲音也確實把章楚震到,他看流霜還準備故技重施,單手一伸將它抓回自己懷裡,“好了,我知道了。”
流霜似乎很喜歡被他抱著,愉悅地哼唧了一下,又扎進他臂彎,不動彈了。
這時章楚房門突然被推開,燭陰毫不客氣地進來問他,“媽,剛才什麼動靜,你這裡沒事吧?”
他感受到章楚房間有異常的靈力波動。
章楚正以一個餵奶的姿勢抱著流霜,實則是流霜一定要這樣扎進來,他正想把它弄開。
一抬頭,撞見燭陰和他身後的相柳。
燭陰表情有些怪異,看著他懷裡的一團,摸著下巴道:“媽,它是什麼?”
而相柳看見這一幕的瞬間,眉毛就緊緊皺起來,隨機把頭偏向一邊,小臉更冷了。
“這是……流霜,蘊靈蛋孵化出的流霜鞭。”章楚說。
“剛才的動靜是它鬧出來的?”燭陰一指流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