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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聲和水聲漸漸融為一體,終日暴雨帶來的低溫卻蓋不住屋內的升溫,到後面兩人位置交換,主動權在彼此手中不斷交替。
風聲彷彿透過窗戶呼嘯在耳邊,紗簾也被吹得來回飄蕩,屋外的走廊是人群走動聲。
最後時刻,兩人唇舌難捨難分,桑冉聽見章楚在他耳邊掙扎道:“我會永遠陪在你跟孩子身邊,桑冉,我愛你。”
之後桑冉便沒能堅持住,章楚也鳳目緊閉地承受了。
之前周思凡給兩人送過一盒套子來,當時章楚沒多想,只以為是正常用途,後來才知道周思凡的意思大概是真怕他懷孕了。
不過那時他的神格還未歸位,並不是天人的身體,即便弄在裡面也不會有什麼,可是現在不一樣,而且這種時候聯盟已經沒有避孕套這種東西了,所以恢復記憶後兩人向來都是在體外。
這是第一次在裡面。
結束後章楚已經精疲力盡,他躺在床上想讓桑冉帶他去清洗一下,但桑冉沒動,只是撐著腦袋靠在他身邊,靜靜地看著他。
慢慢地,章楚也逐漸睡去。
追露子的事情很快傳到人皇耳朵裡,人皇小心眼十足,大概最近在這裡憋得要長毛,於是帶領幾個古代人還有他那個形影不離的影衛去政府臨時辦公室討要說法。
臨時辦公室為各種事宜忙得不可開交,看見這種人就來氣,一問三不知,來回踢皮球,不惹怒他但也不搭理他。
後來竟把皮球踢到桑冉這邊,還是婁弦為他攔下了。
人族是最記吃不記打的一個族群,他們只要有口飽飯吃,就不會居安思危,要是在飽飯的基礎上添點酒肉,那就更是連自己曾經遭受過什麼苦都忘了。
比如現在人皇帶著幾個變異人和影衛就敢站在婁弦的面前叫囂。
婁弦對於人族向來不心慈手軟,這是幾千年刻在血脈中的壓制,人皇帶著那張漂亮卻陰冷的小臉,問他能不能放掉追露子,婁弦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欣賞著他緊繃的身體和故作鎮定的面容,下一秒,他突然動手。
人皇只是個沒有變異的普通人,他這一擊自然是被影衛和身邊的變異人擋了下來。
婁絃動起手來利落乾脆,這些人覺得自己變異後就能與魔族一戰,簡直是異想天開。
但影衛的實力頗有些超出他想象,此人武功底蘊深厚,像是從小習武之人,出手極快,動作有力而迅猛,帶著內功,若是普通人被他掌風一掃,內臟幾乎便能破裂。
兩人過上幾十招後影衛落了下風。
隨後婁弦便如東風壓到西風一般,以不如抗拒的力量將影衛狠狠玩弄於鼓掌之中。
不一會兒,影衛就被打得吐了血出來,但他面容堅毅,看向婁弦的眼神不變,依舊是那種由上而下的,彷彿不死不休的目光,但仔細看又毫無感情,像只是在執行主人的任務。
他不知疼痛一般不斷地對婁弦發動攻擊,而一次次的被婁弦擊敗。
他的血越流越多,人皇臉色變了,不復從容和強裝出來的鎮定,不顧旁人阻攔直接跑到了交戰圈中。
“住手……不要再打了!”帝釋青喊道:“回來!我命令你回來!”
這時一身黑衣都被血染透的影衛回頭看了他一眼,像只為主人出征的狗,聽到了主人叫他回家的呼喚。
於是他灰溜溜地向帝釋青身邊走去,嘴唇破裂,一言不發。
婁弦搖著他那把摺扇,目光在兩人之間打了個轉,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突然,影衛腳下一頓,他再想繼續走,走不動了。
帝釋青臉色一變,猛地看向婁弦。
婁弦笑道:“你們想打便打,想聽便停,魔族何時這麼好招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