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能讓一個魔尊對天界表什麼忠心呢？
他靠在桑冉肩膀上，手指緊緊揪起他衣服。
好，那就先這樣吧，起碼現在桑冉不會跟赫垚站到一邊。
他說：“以後可以不要騙我嗎？”
他感到肩膀上手臂的力量加重，桑冉貼到他臉側吻了一下，“不會。”
兩人就這樣安靜地抱了一會兒，片刻後桑冉才道：“你看到我讓紅翎鳥散發的婚箋了嗎？”
提起這個，章楚又抬頭看他，“你……我現在已經不生氣了，你以後不要讓人發那種東西了。”
他嘆口氣，這下兩人的關係算是徹底瞞不住，不過本來就打算在生完燭陰後公開，這也算是誤打誤撞，只能等戰事結束迴天界後，看天帝怎麼說了。
桑冉頓了頓才說：“以後自然不會再讓人發那些，因為你我只能成一次婚。”
章楚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他說：“……你真的想成婚？”
“我們已經有了燭陰，給燭陰一個有名分的家吧。”
原本章楚腦海中已經構思出一套拒絕桑冉的說辭，現在這種時機本就不適合操辦婚禮，何況兩人也沒必要整得這麼高調，可桑冉一句話就戳中了他的軟肋。
半晌他才低聲道，“可是時機不對，身份也不對，我們怎麼成親呢？”
桑冉眼神黯了黯，他指尖摩挲著章楚耳垂，“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機了，至於身份，我不在乎這些。”
到底是那句“你先招惹的我”被章楚記到了心裡，他始終記著兩人無法真正的站到同一邊。
他說：“如果我在乎呢？”
桑冉臉上柔情蜜意漸漸消失殆盡，他聲音也平靜下來，“你我二人在一起，為何要在乎別人的看法？”
章楚覺得有些累，他離開桑冉手臂坐到床邊，“因為我們生活的環境裡都是人，所以我會在乎他們的看法，這個道理很簡單。”
桑冉無法理解，“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旁人願怎麼看就怎麼看，日子是過給自己，不是過給他們，那些人都是外人，如果、如果你在乎他們的想法超過在乎我的，那……”
桑冉這樣跟他吵架的模樣，不像是白日裡高高在上的魔尊，倒真像是個平凡家庭中的丈夫，相處這麼久，章楚早就知道他人前人後兩副模樣，人前端著裝著，人後有時吵架都會磕絆。
“桑冉，”章楚叫住他，“我們兩個結婚落在旁人眼中就是一個笑話，天界沒有一個人會去參加婚禮。”
桑冉沒有說只有魔界去就夠了，他說：“好，那就我們兩人。”
章楚皺起眉頭，“你一定要……”
桑冉過去捏起他下巴，“我一定要。”
當晚桑冉留宿在章楚帳篷中，兩人一開始只是在床上躺著，不知怎的就滾到了一起去。
翌日一早章楚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人影，他感到身上一片粘膩，伸出手觸碰了下身旁的位置，連溫度都消失了。
章楚給自己使了個淨身的法術，穿好衣服坐起來跑到門帳篷前，發現天門下的人界果然打起來了。
他正準備動身前往，突然從旁邊冒出來一個人影，定睛一看，竟然是思凡仙君。
他一愣，脫口道，“你不是還在被天帝禁足？”
思凡看到他也是一怔，又看了眼帳篷裡面，“我還說進去找你，”他哦了一聲，“昨天收到魔尊那紅箋後，我看天帝根本沒功夫搭理我，我就跑出來了。”他走近章楚，牙疼般問道，“你真要跟他成親？”
章楚眼中情緒低落下來，“他說著玩的，不用當真。”
誰會向全三界人開這種玩笑，思凡仙君自然知道桑冉不可能是說著玩的，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