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海中金的繁榮。”
他仰頭看了看抱起他的婁弦,“婁大人,這火有辦法能滅嗎?”
婁弦不悅地看他一眼,施法把他放在空中,自己則展開摺扇,霎時間紫色魔焰大漲,他橫揮手臂,只覺一陣颶風掃過,下面本來已有半人高的火焰頃刻間矮了大半,但很快,那火焰更勝從前,更加猛烈地回撲過來。
章楚心想這些魔族還真是不開化,風怎麼能夠滅火,他喊道:“有水嗎,用水!”
燭陰召出紅龍,那龍一看就是火屬性的,被放出來後在火海中打著滾翻騰,燭陰說:“媽,不行啊,繆米不會噴水。”
這時桑冉道:“燭陰,把他們放到你的龍上。”
燭陰召回繆米,飛到桑冉身邊,“爸,你要幹什麼?”
桑冉回頭,在章楚耳邊溫聲道:“在龍上坐好等我。”
說完,章楚被他抱到那條鱗片堅硬的巨龍身上,“桑冉,你……”
他抬頭,就見桑冉飛到火海上空,雙手合一,在空中劃下一個圓印,純黑的魔氣自圓印中溢位,源源不斷有如滔天之勢,風吹動他的髮絲,但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起伏,衣衫獵獵,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狂躁,桑冉薄唇微動,下一刻,地面開始震顫,本就被風颳倒的樹木更是連根出土,地皮猶如海浪般波動起伏,火勢也隨著地面左漲右高。
章楚內心不安,“你想幹什麼?飛船還停在那邊。”
耳邊全是火焰的熱浪和鼓鼓風聲,章楚的話音一開口就被吞噬,燭陰就坐在他身邊,喊道:“沒事,媽,我們的空間被劃開了,那個大船不在這裡。”
婁弦坐在繆米背上,沒有一絲慌亂,調侃道:“這群愚蠢的人類。”
使臣還在喃喃:“大地的穩固、大地的穩固……魔尊陛下是想把這塊地皮掀起來?”
與此同時,黑色魔氣蓋住下方火焰,底下樹木崩塌、草屑紛飛,地皮被徹底剝落下來,猶如古畫卷軸般騰空而起,被桑冉捲入他施法的那個圓印中,最終吞噬不見。
火焰也隨之消失。
天地間又重新恢復清明,地上的積水也不再發出金光,章楚突然可以看見遠處的“普羅米修斯”號了!
可還沒等桑冉回來,那周圍矗立的十二個人身木雕突然發難,他們迅速朝中間飛來,彷彿有靈魂意識一般。
霎時間,塵土飛揚,風聲大噪。
桑冉眉目一凜,劈手橫揮,剎那間有如千鈞之勢,他這側的三個木雕全被攔腰折斷,木頭炸得四分五裂。
燭陰身形如電,霎時間已躲避開朝他飛砸來的木雕,下一瞬他倒懸翻身,轟然一腳把木雕踢開。
燭陰眉心一跳,他這腳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是奔著把木雕攔腰踢斷去的,可那木頭竟堅硬如鐵,也只是被他踢飛而已。
下一刻,他手中紅色魔氣凝聚,甩手一劈,那木頭終於折斷。
另一側婁弦一柄摺扇舞得天花亂墜,閒庭信步的氣勢間自有一股真氣凝聚,很快,堅不可摧的木頭被他劃得道道疤痕,倏地,他眼中殺氣四溢,那殘留在疤痕中的紫色星芒露出光影,越來越亮、越來越亮,隨後光芒大震,把木雕殘消吞噬。
紅龍載著三個凡人在天際盤旋,時不時噴出一道溫度極高的火焰灼燒下方木雕,方啟坐在上面躍躍欲試,只恨自己不能飛,無法施展拳腳,展示他剛獲得的異能。
而使臣被嚇得幾乎要犯心臟病,坐在那寬厚堅硬的鱗片上,他只能手指扣著鱗片的縫隙維持平衡,“行長先生,行長先生,能不能讓這龍先別打滾了。”
章楚根本無暇他顧,他死死盯著那十二根木雕其中的一根,他總覺得那木雕與別的都不同。
別的木雕只是人身形狀,本質還是木頭,飛來撲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