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蒙特少掉那部分碎片怎麼辦——至於惡魔的事情,當然是我更在行。對吧,德斯蒙特?”
話題中心一下子轉移到自己的頭上,德斯蒙特遲疑地說:“其實我的靈魂是否完好並沒有阻礙……當然你想幫忙,我很高興。”
青年選擇性地忽略了黑匣子後面的話,他不願意摻和到兩個朋友的“競賽”之中。
不管是盧卡和「盒子」,還是彼得和溫斯蒂,都麻煩得很啊……
德斯蒙特壓下了嘆息,將一個製作醜陋、又髒兮兮的娃娃擺到桌子上來。
那娃娃之前一直被扔在床沿,刻意和盧卡隔離開,使其聽不見他們的討論。來到桌面上之後,它動動幾乎沒有的脖子,看了看紙面,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
這就是羅拉目前的寄宿體了。
因為剛剛才受了重傷,又被轉移到這麼一個無生命的物體上來,她並不能很好地控制肉/體……或者說是填充的棉花,所以肢體動作別扭極了。
德斯蒙特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悄聲安慰道:“之後會好起來的……你看「盒子」,它雖然只是一個正方體,但是動作敏捷,想去哪裡都很簡單。”想了想,他又補充說,“這個娃娃是自己從夜谷跟上車的,本來就具有自主的運動能力,應該不會帶來後遺症。”
娃娃呆滯地張了張嘴,終於掌握了一點發音技巧:“它原來就是活著的?難怪我進來的時候,有被排斥的感覺,差點被驅逐。”
在脫離了她破損的形態後,她的聲音擺脫了之前的拖沓。
“算不得‘活著’。只是有詛咒而已。”小鎮青年回憶著收到娃娃的情景,“大概是某個失戀的人的詛咒。如果把娃娃帶在身邊,就會得到一段充滿了背叛的愛情……嗯,你應該沒有男朋友吧,羅拉?”
“只有一個前男友。”羅拉陰森森地說,“他們差點把他的墳墓安在我的身邊。”
一個驚險的——對於大部分哥譚市民來說簡直是人心惶惶——夜晚過後,這座常年籠罩在陰雨和濃霧裡的城市,難得地迎來了陽光。
羅拉分割出去的碎片被盡數消融,在人類身體內產生了一些不良反應之後,便不再有聲息。
亞茲拉斐爾和克勞利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混進了醫院的醫護人員之中,悄悄給這些送進病房的人類的水裡,摻了一些聖水——主要是天使在忙活,蛇瞳惡魔就是想幫忙,也被那些澄澈的液體給嚇得尖牙彈出,灰溜溜跑去調出病人名冊,確認沒有遺漏。
地獄那邊聽了克勞利的(編造版)報告之後,便以為羅拉只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小角色,被惡魔的力量一逼,就魂飛魄散、半點殘渣都沒留下。
有的時候,感覺自己真是愧對了上層的信任。
地獄駐人間大使這般感嘆地想,然後不過一秒,便投身於幫助死敵、拯救受害人類的過程之中。
這場來得突然、但似乎沒有留下嚴重後果的奇怪瘟疫給哥譚市民帶來了極大的恐慌。
社交網路上,無數人,不管是本地居民,還是外地看熱鬧的民眾,都在推測這背後的彌天陰謀,各種離譜的推論都在媒體中亮了相。
在這當中,阿卡姆在逃人員的新實驗和政府黑心機構的測試兩種猜測,都以驚人的票數遙遙領先,佔據了主流。
就是走在校園裡,德斯蒙特也能聽見大家討論的聲音。
不過青年知道,蝙蝠俠肯定不會輕易相信這種沒有依據的揣測……不知道潛伏在醫院的兩個非人類,會不會被這位哥譚的黑暗騎士抓到把柄。
德斯蒙特想了想,把手機從口袋裡掏出來,操作了一番。
作為世界知名的韋恩集團的董事長,布魯斯·韋恩的社交賬號,不管是在哪個平臺,都有著與眾不同的身份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