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番話,瞬間讓周圍的空氣凝固,在場眾人無不心頭一緊。
小院內,秦挽月僅僅只是愣了片刻,隨後便準備再次出門留下宋雲帆。
可還沒等她邁出兩步,就被秦夫人給硬生生拽了回去。
“放心,宋七那小子那麼聰明,應該不見得會犯這種糊塗……”
要說現在誰最捨不得宋雲帆離開……那鐵定是秦夫人無疑!
夫君和兒子的離去,使她不得不獨自扛起家中大梁。
這其中的心酸,常人只怕難以理解!
與此同時,小院外譚雄咬緊牙關,默不作聲!
鐵牛這憨貨,叫他衝鋒陷陣鐵定沒毛病。
可在人情世故上面,就純屬是個小白了!
還要拉人家上山入夥……虧你小子想的出來!
“鐵牛休得胡言!宋老弟乃清白之人,隨我們上山不是自汙名聲嗎?”
聞言,樊稠立馬把頭埋了下去。九尺大漢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怎麼看都叫人覺得不搭。
看著手裡的幾塊散碎銀兩,譚雄臉上的陰鬱一閃而過,隨後便將對方的‘私房錢’退了回去。
“宋老弟的好意,我代山上的兄弟們心領了!”
突然,譚雄眼裡閃過一絲陰狠,話鋒一轉。
“不過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如今這已是我們虎頭山和秦家人的事……看在宋老弟的面子上,酒和配方哥哥我暫時就不拿了。”
“還請宋老弟替我轉告秦家,哥哥我一個月之內若是見不到銀子,那秦家在雲州地界的生意……哥哥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此話一出,院內眾人的心,瞬間被提到了嗓子眼。
六百兩銀子,或許真是譚雄最後的底線!
若是宋雲帆不見好就收的話,秦家往後的生意必定會因此受到影響,從而所帶來的損失,遠不是這區區幾百兩能夠與之相提並論的。
可在宋雲帆看來,這不過只是譚雄既當彪子又立牌坊的話術而已,根本掩蓋不了他小人的本質。
同時心中對譚雄的鄙夷,又不禁多了幾分。
就在眾人忐忑之際,府外驟然越發明亮,通紅一片,宛如中一條火龍張開巨口,想要將眼前的黑暗徹底吞沒,格外耀眼。
“快快快!都尉有令!”
“秦家、虎頭山民匪勾結,罪無可赦……府內一切可疑人員全部拿下,聽後發落!”
“是!”
只見,數十盔甲鮮明的官兵魚貫而入,動作迅速,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存在!
“這是……府兵?!”
如果來的只是尋常衙役或者郡兵,早在雲州地界叱吒多年的譚雄,或許還不會將其放在眼裡……可如果來的是府兵,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幫人祖祖輩輩都是軍戶,生來就只為打仗而活,可是出了名的殺人不眨眼,無所顧忌!
別說譚雄一時心裡有些發怵,就連邊軍退下來的秦府家丁也根本不敢妄自加以阻攔,只能任由對方闖入府內,束手就擒。
“住手!”本就不想生事的秦夫人,此刻再也坐不住了!
好歹秦家也算世家勳貴,戰功卓著!若是任由府兵胡亂安插罪名,肆意詆譭……自己如何對得起秦家為國捐軀的男人們?
見秦夫人現身,為首軍官這時也走了出來,極不情願拱了拱手道:“秦夫人莫怪,在下不過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說著,軍官又下意識瞄了一眼身旁宋雲帆三人,似笑非笑道:“如今證據確鑿,想必秦夫人應該不會為難在下才是!”
看著眼前這些凶神惡煞的府兵,宋雲帆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前腳剛逮住譚雄二人,緊接著這群府兵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