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個房間外。
所有壁爐內的燃料從未斷過,冬日已經不再是他們的困擾。
與此同時另一邊,則遠遠談不上是嚴寒。
地面積了一層薄薄的積雪,窗戶上滴落的融雪一刻不停。
“曉峰哥,為什麼會這樣。”
孔穎整個人被裡三層外三層的衣物包裹,眼前燃燒的火焰似乎帶給不了她絲毫溫暖。
華曉峰和其他人對視了一眼。
這段時間內,只要天黑了,他們很難入睡。
每當睡意降臨,耳邊總會不自覺得響起人類慘死前的悲嚎聲。
落單的,虛弱的,沒有抱團的。
每一天早晨醒來,總會在不經意之間,察覺到有些人已經消失。
“別怕,他們進不來。”華曉峰出言安慰道。
孔穎深深的把頭埋入膝蓋,她的臉頰肉眼可見的消瘦了許多。
這段日子,雖然食水從沒有短缺過,但這種壓抑的情緒,早已讓人雙眼充血,暴躁不堪。
“昨天聽到外面那些人在抱怨了。”裴鋒面無表情的說道,“他們都在嫌棄,多了幾張吃飯的口。”
華曉峰搖搖頭:“沒事的,洪爺為什麼讓我們進來,大家心裡有數。”
呂輝撥弄了下燃燒的木椅:“再這樣下去,曾經建立的威望很快就會消失的。我們也得做好準備,別給人當槍使。”
“嗯。”華曉峰下意識的伸手按了按孔穎身上裹著的衣物,“我去確認過,食物儲備大概還夠支撐20來天。”
裴鋒無力的把腦袋靠在牆壁上,陰冷的寒氣讓他打了個激靈:“這是最理想的狀態下吧?估計那些人也想減少下數量。”
華曉峰偷偷地對裴鋒示意了下。
他這句話沒說錯,但是場合不對。
裴鋒吐槽似的嘀咕了起來:“誰要是能把我們救出去,讓我給他磕頭都行!”
孔穎忽然來了精神,小腦袋探出來說道:“能讓你磕頭的,也不會隨便來救我們。”
華曉峰把她的腦袋按回去,他對呂輝說道:“呂哥,如果。我是說如果,能不能抽時間指點下我們?”
呂輝其實現在也不好受,但意志力一直在支撐著他:“你們不用管,我會解決的。”
裴鋒挪了挪屁股,靠近他:“呂哥,外面那些人,你以前有見識過嗎?”
呂輝自嘲的笑了笑:“怎麼可能?”
然後他安慰道:“這是特例,哪怕在這裡,也是少數人而已,聽動靜就知道了。”
“那,要是房間裡的那些人動歪腦筋了,我們該怎麼做?”
裴鋒問了句,同時嚴肅無比的看向華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