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還是趕緊回去,各自休息,明日,儘早趕去滄州府衙那裡,繼續追蹤劉雲濤那廝要緊。”
“不錯,甄前輩所言甚是,獨孤自當一切遵從。”
“阿梨,你在哪裡,你在哪裡呀?!阿梨,阿梨!!!”
阿梨點頭說了一句,剛要轉身離開,就聽遠遠地傳來一陣,“咚、咚”的腳步聲響,且伴隨著一名男子,聲嘶力竭的叫喊之聲,便不由自主地皺了一下兒眉頭,輕聲無奈道:“唉!”
“人呢?人呢?!怎麼一個人影兒,都沒有呢?糟了,阿梨也被那老尼姑抓走了嗎?!”
——縱觀眼前,能讓阿梨又皺眉、又嘆氣的,除了“朱易之”,還能有誰呢?只見他一邊叫喊,一邊置身在七府之內,沒頭沒腦地亂闖一氣,四處找尋阿梨不見,便大為慌亂地癱坐在地上,放聲大哭道:“阿梨、阿梨呀!阿梨!......”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而那胡兒就近看著,並不攔阻和勸慰,反倒嘿嘿、哈哈地,開懷大笑道。
“朱公子,我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你哭我做甚?!再說這七府之內,何來尼姑呢?”
朱振宇正哭喊得捶胸頓足、涕泗交流之間,便忽聽一個輕柔的聲音,近在耳畔道:“請你快些起來吧,地上不涼嗎?”
“啊?!阿梨,你、你沒事兒吧?”
阿梨的這句話當真好使,朱振宇立馬兒就破泣為笑地爬了起來,伸手揩拭著滿臉的鼻涕、眼淚,含笑望向她道。說著,又轉身看了一眼圍上來的眾人,渾然忘了先前的耳光之辱,滿面俱是笑意地,頷首說道:“嗯,一個也沒少,大家都沒事吧?甚好,甚好!——哎,‘真假’兄,你這長相,也很普通嘛,倒還不如遮起來好看一些,哈哈哈!”
“朱公子說笑了。”
甄仕男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了幾封信件,一併交給了阿梨道:“獨孤姑娘、朱公子,請你們放心,此舉一旦成功,搶奪而來的軍資,都會一概交至顏平原的手中,以做抵禦反叛所需。此為顏平原近來和在下的幾封通訊,有請獨孤姑娘審閱——顏平原的書法聞名於天下,筆跡世所皆知,獨孤姑娘諳熟此道,自是不難辨別真偽。”
“怎麼,這是顏大家的真跡嗎?獨孤今夜有幸拜讀,真是前生積德,不枉此行了。”
那顏真卿的《郭虛己碑》、《多寶塔碑》、《東方朔畫像贊》等書法拓本,阿梨的確曾經細心揣摩過,雖然單就字型而言,她自己更為推崇詢體楷書,但再結合人品的高尚,顏體,也是讓她一樣地心儀。是以聽了,歡喜萬分地虔誠接過,一一細讀道:“嗯,字裡行間,骨力遒勁、氣概凜然,結體寬博、氣勢恢宏,的確是他的真跡無疑。而其內容,也和李前輩先前的闡述一致。”
阿梨說著,又細細地品讀了再三,這才戀戀不捨地交還給了甄仕男道:“甄前輩,請收好。”
“嗯,事關機密,不可留痕。”
甄仕男取出火摺子,將之一併焚燬道:“還請獨孤姑娘勿怪。”
“唉,可惜了!”
阿梨心中大痛,卻也不得不拱手說道:“不,為大業計、為顏平原安危計,甄前輩此舉甚佳——若非如此,獨孤定當舍卻臉皮,厚顏求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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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姑娘,那七府之事,你如何看法兒呢?”
之後不久,朱振宇坐在房中,喝著甘香的茶水,吃著精緻的宵夜,詢問阿梨說道。
“哦,茶和飯、點,都很精美,朱公子今日委屈了,還請多用一些。”
阿梨放下茶盞,左顧而言他道。
“我不是說這個,你別裝傻好嗎?!”
朱振宇一邊吃著,一邊白了她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