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始吃宵夜啦?!這不,不小心摔下來了吧?該!”
“對呀,都說猴子也有從樹上掉下來的時候兒,沒想到,你們香鼬也會呀?哈哈哈哈哈!”
其餘的衛兵們見了,也都鬨堂大笑道。
那小花兒瞪大了眼睛,十分無辜而又無奈地看著他們,但卻是紋絲不動,顯然早已和他們廝混得熟了。
“行啦!你們也別笑話它了,它呀,也到年歲兒了,還指不定,能熬過幾個冬天呢!偶爾摔一下兒,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沒摔壞就好——大家都趕緊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走吧!”
內中年齡最大,資歷最深的另一名衛兵長李山,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揮手驅趕大家道。
“哎,王英大哥,這隻黃鼠狼,是誰養的呀?你們和它,很熟嗎?”
眾人於是還刀入鞘,各自歸隊,準備離開這裡。一名新來的衛兵張晨,便拿胳膊肘兒拐了拐身邊的同伴,好奇地問道。
“什麼黃鼠狼啊?人家小花兒,明明就是一隻香鼬、香鼬好不好?”
那王英乜斜著眼睛,哂笑說道:“它可是咱們府裡的老人兒啦,論資歷,比我還長呢!也就只有李山大哥比它來得早,是不是啊,李大哥?”
“可不是嘛,唉,這一晃兒啊,就是九年多了,它老了,我也老嘍!”
李山一邊帶著自己的隊伍轉身離開,一邊長聲嘆息道。
“聽見了沒有?人家小花兒,都來了九年多啦!”
王英扭過頭去,瞧了一眼重新躍上牆頭的小花兒道:“聽說這小花兒啊,本來是丹鳳小姐打算送給她的小侄女兒,馴養著玩兒的。誰知後來少夫人不幸難產,一屍兩命,丹鳳小姐和獨孤姑娘心中難過,不忍心再見到它,便命人把它散養在這‘馥園’之內,誰都不許欺負它。再加上咱們巡夜的時候兒,又時常遇見它、餵養它,時間一長,就有了感情了......”
“獨孤姑娘?”
那張晨卻是另懷心事地痴痴說道:“是不是,就是那位住在‘石榴別院’,總是穿著一身白衣的冰美人兒,阿梨姑娘啊?她.....”
“臭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那張晨一言未盡,便被他們這一隊的衛兵長鄭友進,“啪”的打了一下後腦勺兒,沉聲喝斥道:“這‘阿梨姑娘’四個字,也是你小子能叫的嗎?!她可是咱們小姐的救命恩人和義姐,就連管家,也得尊稱她一聲:‘獨孤姑娘’。你小心讓管事兒的聽見了,打你的板子!還不趕緊排隊,接著巡邏才是正經!!!”
“好險、好險哪!倒是託福這隻小花兒了。”
此時,“閉門鼓”早已敲完,顧子謙躲藏在黑暗之中,清清楚楚地聽著他們一邊兒說笑、議論著,一邊兒重新列隊走遠,這才起身走出了灌木叢,心內暗暗地道了一聲僥倖道:“唉,罷了,我還是知難而退,到此為止吧!”
顧子謙默默地思忖已畢,正欲閃身離開之際,心中忽又閃念一笑道:“誒,對了,怎麼他們衛國公府的小姐們,都十分盛行身著白衣的嗎?這倒是並不常見哪,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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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咳、咳、咳......”
顧子謙重新回到了牆角兒之下,按照約定,以手遮唇,一連發出了三聲梟啼之音,正要越過牆去,卻聽那李壇猛咳了幾聲,並揚聲對著某人,施禮問安道:“燈管事夜安!小人這廂有禮了。”
顧子謙聽了,急忙蜷縮在牆內的一角兒,暫且靜觀其變。
“嗯。”
就聽隔牆之外,那被李忠新近提拔上來的外管事李燈兒,停下了腳步,不冷不熱道:“我說,李壇,這大半夜的,你在這兒幹嗎呀,忽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