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報封王西蜀,這事在北涼軍中迅速傳開了。
意見也很是不同。
有人說陳知報不會屈居人下,自立門戶,也是無可厚非。
有人說陳知報不該帶走北涼的那些將領。
有人說陳知報不感恩,因為是北涼王收他為義子,他才有了這一切。
各種說法,傳來傳去。
徐梟並沒有去刻意阻止。
對於這個義子的行為,他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儘管燕大鸞,劉鐵霜等人無比的氣憤。
為什麼不阻攔?
他陳知報要去封王,去就好了。
可你那一百多北涼青壯將領,那可是北涼中堅力量。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燕大鸞氣的要揍徐梟,實在是揍不過。
“朝廷擺明了要對我們北涼下手。”劉鐵霜道,“哼,東邊有顧偃開,西邊現在有了陳知報。皇帝老兒什麼意思?”
“哼,這事咱們先忍忍,等我們收拾了北齊,到時候誰幹誰,還不一定呢。”燕大鸞冷聲道。
徐梟拍怕手,喝酒去。
……
大乾,京城,皇宮奉天殿。
乾帝和丞相張居正,正在對弈。
看上去,他們興致都很高。
“陳知報封蜀王,帶走了北涼一百多青壯將領。”乾帝一笑,“徐梟居然沒有阻攔。”
“那是陳知報應得的,再說,陳知報是秘密西去的,當時他們都以為陳知報一直在營中。”張居正道,“最近的訊息,燕大鸞,劉鐵霜他們,氣得要揍徐梟。”
“少掉一批青壯將領,對北涼影響巨大。”乾帝笑道,“這些都是小事,還是丞相厲害,造就陳知報入蜀,以後西蜀和北涼肯定是紛爭不斷。”
“陛下,你下一道旨意,流州歸西蜀。”張居正道,“北涼也在經營流州,這個流州,就是他們爭端的開始。”
“好,就依照丞相的意思。”乾帝道。
他邊說邊落子,最後像是想起了什麼,道:
“對了,秋收已經完成,朝廷該有一場祭祀,感謝上蒼風調雨順。”
“這一次,召集所有的藩王進京吧,包括北涼和西蜀。”
張居正沉思片刻,點頭應允。
藩王進京,又是一場大戲。
只是這大戲的主角之一,北涼王,會不會進京?
說起來,北涼王已經很多年沒有來京城了。
“徐梟,他年紀大了,還敢來京城嗎?”乾帝淡淡的笑。
他想起當年,徐梟與先帝在金鑾殿前喝酒。
徐梟與先帝,勾肩搭背,完全沒有君臣之別。
而他這個兒子,卻沒有那份待遇。
多少年了,他都記得那個畫面。
“北涼王啊,這天下就沒有他怕的事。”張居正一笑道,“他光明正大的來京,我們還擔心他出事呢。他一出事,天下人都會以為是陛下你做的。”
乾帝臉色劇變。
青州,王宮。
徐天躺在白楓夕嬌軟的玉腿上,思考人生。
威武王一時半會,是不會南下的了。
北上?
馬上就要冬天了,不適合大舉北伐。
要開戰,也是明年的事了。
今年就做準備工作。
“在想什麼呢?”白楓夕輕聲問。
“在想你休息好了沒?”徐天笑道。
“討厭。”白楓夕一眼。
徐天道,“我要回一趟北涼。”
白楓夕抬眼看向他。
然後,又默默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