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孃知道我們家遺愛生性善良,可是你這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盧氏心疼的想去觸控房遺愛臉上的淤青。
後者趕緊躲開:“啊呀!娘這你就別管了,咱還是說說長安城中那些可憐的乞兒吧!
阿孃你是不知道,兒就見不得人間疾苦,見那些乞兒可憐,我頓時就將身上所有財物拿了出來贈予他們,望他們可以去買些吃穿,也好度過這個冬季啊!”
房遺愛瞎話說起來,自己都差點信了,好似那見不得人間疾苦的仙佛一般,悲憫天下。
“哎!給了就給了吧!不過以後再見到這些乞兒可不能將所有錢財都給他們知道嗎?自古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你也應該懂得。
他們一下子得到你施捨的這麼多錢財,必定會引起其他宵小覬覦,反而對他們是壞事懂嗎?”
盧氏耐心的同房遺愛說著道理,可後者很是不耐煩。
“啊呀!阿孃!不行啊!我答應過其中一個乞兒,這幾天去看他們,順便再買些過冬的東西送給他們的啊!所以阿孃您今天再給我一些銀錢吧!”
“遺愛!你一個月的零花錢足足有百貫之多,阿孃不知道你究竟給了那些乞兒多少錢,可再怎麼說,你的那些錢買些簡單過冬之物也綽綽有餘,怎麼還不夠?”
盧氏懷疑的看著房遺愛,那眼神也逐漸變得有些伶俐起來。
“哼!混賬東西!在外幹欺男霸女之事,回家還來騙你阿孃,你給老夫死來!”
房玄齡此時早就沒了在外智珠在握的模樣,而是一副家有逆子情緒失控的老爹形象,手裡不知何時拿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氣勢洶洶向著房遺愛快速走去。
盧氏見到房玄齡這般模樣,頓時從庭院石凳上站了起來。
“夫君!這是作甚?遺愛就算犯了錯,你好生教導便是,為何要動粗?”
說話間的功夫,盧氏已經擋在了房玄齡去打房遺愛的必經之路上。
“夫人!你讓開!今天老夫不打死這逆子,枉為朝廷之相!”
房玄齡氣勢洶洶的模樣看的房遺愛害怕不已,同時他也知道糟了,大概是昨天異域風情酒肆的事情暴露了。
可是當時自己等人不是已經將財物給了那王豪嗎?怎麼自家阿耶還是知道了此事!難道?
房遺愛突然想到這事情很可能是王豪等人不講規矩,拿了錢居然還告狀,簡直是枉為長安紈絝。
可雖然心中氣憤不已,但此時也不是自己生氣的時候,畢竟自己阿耶正虎視眈眈盯著自己呢!
“逆子!給我滾過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這個混賬玩意!”
房玄齡想要從一邊突進過去打房遺愛,可是再次被盧氏阻擋。
“夫君,能不能好好說話?遺愛都這麼大了,打很不適合,當以口頭教訓為主!”
盧氏眉頭一皺,氣勢陡然拔高,房玄齡見狀,頓時歇菜,嘆氣著將今天朝堂上御史彈劾的內容對她說了一遍。
當盧氏聽到自己兒子竟然為了一個賭注,居然讓下人當街抓百姓,連老幼都不放過,行事囂張,還與柴令武互毆,這一切的一切聽的盧氏眼前發黑。
“夫人!夫人!怎麼了?
你個逆子!還不快去請郎中來!”
房玄齡見盧氏有暈厥跡象,頓時嚇得慌亂不止。
而房遺愛聽到自己阿耶的話,頓時有種逃出生天的感覺,從盧氏身後鑽出來,就要向前院跑去,至於他阿孃會不會有事,他才管不著,最多出去時找個下人幫忙叫個郎中。
“不!不!夫君,棍子給我!遺愛這麼大了,可以下重手了!”
盧氏揉了揉腦袋,從房玄齡手中搶過木棍,一臉怒容就向著房遺愛追去。
此時房府後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