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
蕭映承在蕭家的催婚下,最終同意了和江氏家族的大小姐聯姻,整個蕭家的人都覺得這是那麼天作之合的事情。
而‘聯姻’這兩個字,聽在南初的耳裡竟是那般的尖銳刺耳。
‘蕭映承’這三個字,就是京圈中富貴和權利的象徵。
南初在想,到底要多出眾的女人才配的上他?
南初抬起頭看向一側,蕭映承正好看過來,“小丫頭是不舒服?”
南初搖頭,拘謹開口,“沒有,我吃飽了,爺爺奶奶,姑姑小舅,你們慢慢吃,我先回房了。”
蕭映承看了南初一眼,輕飄飄的“嗯”了一聲。
得到蕭映承的同意,南初這才起身離桌。
屆時。
身後傳來姑姑蕭映蘭的聲音“這都到蕭家十年了,還這麼生疏,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南初早已習以為常,她不是蕭家的人,只是一個孤女,蕭家出於人道主義才收留的她,在蕭家生活了十年,但依然和蕭家的人沒辦法熱絡起來。
但,除了蕭映承!
又是一年除夕夜,今年比往年要冷很多,看著窗外的雪花緩緩飄灑著落下,南初出了神。
他要結婚了嗎?
和別人結婚?
南初從不喜夜晚出門,卻還是獨自一人出了門,沒和任何人打招呼。
在這樣閤家歡樂的節日裡,已經沒人會記得,這一天同樣是她父母的忌日。
往年,都有蕭映承陪著南初來墓地祭奠她的父母。
而每次過後,南初都遭受許多的鄙夷,所有人都覺得是她不夠懂事,不懂得禮儀,偏要在這樣的節日裡去祭奠亡故的父母。
南初抱著一束鮮花站在墓地裡,看著那冰涼的石碑,時間太久遠,以至於南初已經忘了有爸爸媽媽是什麼樣的感覺。
南初獨自在這蕭瑟的寒風裡站了很久很久,默不作聲,鞠了三個躬,離開。
離開墓地,南初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
街上人煙稀少,也實屬正常,畢竟今天是除夕夜。
南初不想回蕭家,不想和人說話,就想一個人待著,她一個人走在外灘上,看著江邊絢爛的煙花璀璨即逝。
“像我這樣的人,是不是就註定孤獨?”
蕭家
蕭映承看了一眼時間站起身,“方媽,去叫南初下來。”在座的蕭家人都知道他要去哪裡。
蕭映蘭皺眉“映承今年就別去了,都十年了,有什麼都該還清了。”
“還清了?”
蕭映承看著蕭映蘭,“你不想還,我來還,你要是閒,就好好管管蕭今安。”
蕭映蘭不悅,“你是今安的舅舅,這十年你處處偏向那丫頭,你是不是已經忘了。你是誰的舅舅了?還有那丫頭和今安的婚事,讓今安這大過年都不願回來,這婚今年必須退!”
不等蕭映承說話,蕭伯恩就開口了“這婚要是退了,豈不是讓人戳我們蕭家的脊樑骨,說我蕭家忘恩負義?”
“爸……”
蕭映蘭敢怒不敢言,在不願意也只能忍著。
這時,方媽走了過來“南初小姐不在房裡。”
“出去了?”
蕭映承看了一眼時間,拿起外套就套在了身上。
灰色的羊絨大衣穿在他的身上,身形板正挺拔,儀表堂堂。
“我去找,以後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的好。”轉身便離開了蕭家。
外灘
蕭映承找到南初的時候,南初獨自一人坐在江邊喝了很多酒,一幫小混混正在找她麻煩。
“二爺,是南初小姐。”
車窗緩緩的落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