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站在原地不吭聲,蕭映承把最後的一點耐心都磨滅了。
“啞巴了?”
蕭映承說著一邊從外套的兜裡拿出煙盒,低頭點燃了一支香菸,指尖一瞬燃起星星之火,伴隨著青煙雲霧,他微微的側眸看著南初光著腳,身穿一身接近透明的真絲睡衣,在燈光的照耀下身體在那薄薄的面料下,似有實無的樣子,很誘人。
“我和蕭家夜景沒有關係了,我再住在你那裡就不合適了。”
南初猶豫了很久還是把這句話說出了口。
“所以你是在避嫌?”
蕭映承挑眉,嘴裡咬著菸蒂,煩躁的解開了袖口和領口的扣子,模樣盡顯男性的張力和痞氣。
“你說是,就是吧。”
南初承認她就是在避嫌,她怕被人知道了她還住在他名下的房子裡,會有人說她不要臉,死皮賴臉的不願走,與其那樣不如自己走來的清淨。
屋裡的暖氣開的很大,南初怕冷所以室內溫度接近25度,所以蕭一場一直覺得心煩意亂,不僅脫了外套,還脫了西裝的外套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
因為襯衣領口的扣子被他解開了兩顆,所以他胸膛隱隱約約的暴露在空氣裡,南初的眼睛都不敢亂看一眼,因這個男人實在是過於招惹,是一般人根本沒辦法拒絕的男色。
“過來。”
蕭一場失去了耐心,不喜歡南初這麼拘謹的遠離自己,以前他一回家這個丫頭總會笑臉相迎上前打招呼,現在卻和他這樣的生疏。
一個避嫌,讓他差點被氣死。
南初光著腳走了過去,“小舅這麼晚,你不回去休息嗎?”
南初緩緩的走到了蕭一場的身邊,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指著頭扣著手指。
他在南初絲毫沒有防備的時候把南初一把攬進了自己的懷裡,南初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坐上了蕭映承的腿上,他左手的指尖上還銜著菸蒂,右手禁錮著南初坐在自己的懷裡,強迫南初和他平行,相互對視,薄唇輕啟,“南初是覺得和我沒有關係了,所以要避嫌?”
他說話的時候,略帶一絲菸草味,是南初不喜歡的味道,南初沉默,想要從他的腿上起身,可她不管怎麼努力都動彈不得一分。
“小舅,我不是那個意思。”
南初的這聲小舅讓蕭映承笑了,他笑得意味深長,“小舅?到現在了,你還喊我小舅?”
南初是叫習慣了,一時之間沒能習慣,“我的問題,以後不會再喊錯了,蕭先生。”
南初覺得現在除了這個稱呼,她好像已經找不到更加合適的稱呼了,她已經和蕭家沒有關係了,也不再是他外甥的未婚妻,現在的她只是南初。
“蕭先生?”
蕭映承眉骨輕佻,就差點被南初給生生的給氣得肺出血,“南初,你是覺得和蕭家沒關係了,還是和我也沒關係了?”
他這樣的問題讓南初語塞,“我……”
南初不知道蕭一場到底要做什麼,她好像在他的面前根本就沒有選擇的資格,就算是離開都需要他的允許,可他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依然感激蕭家這十年隊伍的恩惠,也感激你對我的好,可現在這樣的局勢我和蕭家已經是毫無關係,說到底是要避嫌的,你馬上就要訂婚了,我理當從雲海搬出來,我總不能麻煩你一輩子吧。”
“我有沒有說過嫌你麻煩?”他又吸了一口菸草,喉結的滾動他把煙霧盡數吞下,眼神複雜的看著南初,“不要我了?”
他緩緩的靠近,就像是一隻男狐狸精,在攝魂勾魄。
南初強行的撇過頭不看他,“你回去吧。”說著就要站起身,卻被他緊緊的壓在自己的腿上,他歪頭一個吻落在了南初精緻的鎖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