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孃親,弟弟醒了。”
宋夏竹趕緊起身走進裡屋來到床前。
床上,趙靖澤迷茫的睜著大眼,看見宋夏竹他激動的想要從床上起來。
“孃親……”
可他剛一動就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痛得他眼睛都紅了。
“澤兒快別動,你身上的傷還沒好,不能亂動。”
可即便是疼,趙靖澤還是迫不及待的握住了宋夏竹的手,生怕自己抓得不緊,她就會消失一般。
“孃親。”
“孃的澤兒,你可算是醒了。”
趙靖澤眼巴巴的望著宋夏竹,“我終於見到孃親了。”
淚水沿著宋夏竹臉頰滾落,看著兒子瘦了一圈的小臉,她心都揪了起來。
“都怪孃親沒有保護好你。”
“不怪孃親,孃親不哭哭。”
宋夏竹囫圇的擦掉臉上的淚水,“嗯,孃親不哭。”
宋夏竹立即讓雲升去煮了一些清粥拿過來,喂著趙靖澤吃了一小碗米粥後,小傢伙又睡了過去。
“孃親,弟弟是不是很快就能好了?”
宋夏竹點點頭,“對,很快就好了。”
“我要在這裡保護弟弟。”
自從找到趙靖澤後,趙靖睿就時刻守在弟弟身邊,哪怕是讀書寫字也一定要跟弟弟在一間屋子裡。
“好。”
宋夏竹給趙靖澤掖了掖被角才出了屋子。
“王妃。”
月芽提著一盒點心走進屋。
“奴婢剛才去問過管家了,管家蘇側妃在回本那日帶了個眼生的丫鬟回來,他原本是想去詢問的,但被蘇側妃給擋回去了,也不知道那丫鬟叫什麼名字,不過管家說門房那邊來告訴她,早上有一個丫鬟出府去了,拿的是蘇側妃的牌子。”
宋夏竹擰眉,“她跑得到是快。”
“王妃是說,那個丫鬟有問題?”
“蘇黎回門,什麼都沒拿,就帶了個丫鬟回來,你說,那丫鬟會是個尋常人嗎?林月身上的蠱,大機率跟那丫鬟拖不了關係,只可惜,讓她跑了。”
宋夏竹想到昨晚燕王跟她說的話。
“有人要謀害本王,王妃管不管?”
“誰這麼大膽,敢謀害王爺?”
“四夫人身上,有蠱。”
林月身上有蠱,這事是燕王告訴她的。
甚至那瓶粉都是燕王交到她手中的。
宋夏竹當時不解,“王爺明知林月有問題,為何不直接拆穿她?”
燕王只是高深莫測的看著她,“有些事,王妃去做,更合適。”
宋夏竹這才明白,燕王是要她去當那把槍。
只是她低估了明太妃對蘇黎的維護,哪怕是她在王府後宅用這樣的邪術,明太妃還明目張膽的偏向她。
月芽憤憤不已,“這蘇側妃實在是太大膽了,偏偏太妃還那麼偏心她,她就不怕有一天被蘇側妃給害死了!”
宋夏竹看向月芽。
月芽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激了,伸手在嘴上拍了拍,“奴婢也就敢在王妃跟前唸叨兩年。”
宋夏竹收回視線,“可把嘴守嚴實了,不然被旁人聽見了,我可保不住你。”
“是是是,奴婢一定謹記。”
“不過王妃,蘇側妃做出這麼歹毒的事來,還賊喊抓賊,我們朕就這麼輕易放過她了?”
宋夏竹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
“急什麼,推山哪能一推就倒了,更何況她背後還有丞相府,你以為明太妃在意的是蘇黎這個人嗎?她在意的不過是她背後的丞相府罷了。”
“那隻要丞相府在一日,我們就能忍她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