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你都還想攀咬旁人!來人,世子妃身體不適,不適合在管理中饋,從今日起,世子妃在上林院中修養,今後,府上一切事宜交給宋姨娘全權負責。”
周若月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死了過去。
周若月再次被禁足,只這一次不同的是,她失去了管家權,也是侯府女主人最重要的象徵。
侯府的人不由議論紛紛,暗道這侯府的天,怕是要變了。
月掛中天時,林姨娘到了荷花院。
宋夏竹坐在窗前,看著今夜慘淡的月色,像極了林姨娘蒼白的雙唇。
她眼皮輕顫著,似乎在猶豫著要怎麼開口。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宋夏竹看向她,眼神深幽,“周若月能讓你做妾,定然是有能捏住你的把柄。”
林姨娘瞳孔一縮,“所以,從一開始你就沒有相信過我?”
宋夏竹抬眼眼尾,眸含淡漠的淺笑,“這世上連枕邊人都不可信,我又怎麼會相信一個對我有敵意的人。”
哪怕之前落水時,是月芽救了林姨娘的命,但對於這些從底層一點點往上爬的人來說,救命之恩又怎麼會比自己的家人和利益更重要?
周若月安插在林姨娘身邊的眼線肯定不止梅花一人,她去找她的事,只怕是她前腳剛出梅蘭院,後腳就傳來周若月耳朵裡了。
她之所以去找林姨娘說那些話,無非就是要讓周若月產生一種她的目標是她的錯覺,就在她覺得自己一切都勝券在握時,再給她致命一擊。
林姨娘只覺膝蓋發軟,宋夏竹只是進府半月不到就已經讓周若月禁足兩回,這一次更是連管家權都沒了,周若月除了有定西王府作為支撐,在宋夏竹跟前,她還有什麼勝算和優勢?
這一刻,林姨娘深切的意識到,周若月根本就不是宋夏竹的對手!
“你,你出身低微,就算是鬥倒了世子妃又如何,侯爺夫人他們,還有世子都不會讓你坐上世子妃之位的。”
“世子妃之位?”宋夏竹唇角帶起一抹諷意,“我從不放在眼裡。”
林姨娘不信,“那你想要做什麼?”
宋夏竹卻不在乎,“那不是你配知道的,月芽,林姨娘身體不適,需好好靜養,明日一早你就把人送到城外的果莊。”
“是。”
林姨娘變了臉色,去了莊子她這輩子就完了!
“不,我不去!宋姨娘,不,宋夫人,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騙你的,我也是迫不得已,世子妃還攥著我爹孃的賣身契,我也是不得已啊……”
宋夏竹一個字都不想再聽,“我累了,送客。”
月芽拉著林姨娘到了院外。
“林姨娘,在你做出選擇的那一刻,你就應該做好承擔所有後果的準備了。”
說完,月芽重重的關上了院門。
林姨娘氣得在門外破口大罵,“宋夏竹,你別得意,你想做世子妃,你做夢吧!”
可不管她怎麼罵都沒人敢上前多問一句,只因現在的管家權在宋夏竹手裡,誰都不敢輕易得罪。
月芽回到屋裡,伺候著宋夏竹洗漱。
宋夏竹接過月芽手中的帕子擦了擦臉,“問清楚了嗎,為何蘇小姐會出現在客房?”
月芽道:“奴婢去問了,說是蘇小姐喝酒之後有些醉了就到了客房歇息,後來趙青城就來了。”
宋夏竹擰眉,她本來是讓林家班的角兒等在客房給趙青城下套的,卻不想把蘇黎跟牽扯了進來。
月芽從身上拿出荷包,倒出一串紅色的珠串,“大小姐,奴婢珠串拿回來了。”
珠串通體血紅,像極了趙青城之前戴在手上的紅瑪瑙時,也是在他喝醉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