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夏竹眉眼一沉,看來這事都已經傳開,但宋允用這事來指責她著實可笑,畢竟當初她跟趙青城成親時,這些人都是去喝了喜酒的。
“宋允,是誰說趙青城這書生瞧著是個好的,說找他入贅不會錯的?如今你倒是把鍋都甩得一乾二淨了。”
宋允一噎,當年他們確實說過趙青城的好話,無非是覺得趙青城好欺負,好拿捏,誰知道對方竟是侯府世子。
“你自己蠢,才被人算計,你現在要跟趙青城去京城,那就是外姓人,沒資格把著我們宋家的產業,尤其是之前讓趙青城看管的藥田,你全都要交出來。”
宋夏竹冷笑一聲,“城郊那幾座藥山,當年根本就不適合種藥,是我花了大巴銀子僱傭了大量的農人才把那幾個山頭的地養起來,才種上了藥材,如今才剛收成一年,你們張嘴就想拿走,宋允,我只當是你是個紈絝,沒想到你還要做土匪。”
宋允氣得脖子都粗了,擼起袖子就想跟宋夏竹動手。
“你個死娘們兒,我早看你不順眼了,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訓你不可!”
宋馳忙上前把宋允拉住,“做什麼,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爹,你看她那囂張勁兒,根本就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宋馳瞪了宋允一眼,轉而看向宋夏竹,慈祥一笑。
“夏竹,你堂兄這人嘴笨,但心卻是好的,那些藥田我們可不是在問你要,而是想幫你保管,你也知道,趙青城騙了你,可他是世子,哪裡是我們小商戶能夠鬥得過的,二叔的意思是,東西先放我們這,今後我們就是你的靠山,若是侯府的人敢欺負你了,你也能有條退路不是?”
宋夏竹勾唇笑了,只是笑意不達眼底,“二叔,你這樣子讓我好陌生啊,跟五年前,你扯著脖子逼我交出爹孃產業的模樣,完全不同了,不會是這五年的酒池肉林泡著,把你的良心都養出來了?”
宋馳一愣,旋即沉了臉。
父子兩交換了一個眼神,宋夏竹就是塊硬骨頭,軟硬不吃,那他們就把她給敲碎了,看她還怎麼硬。
宋允陰著臉,“宋夏竹,你怕是忘了宋家的祖訓了,宋家掌事者,若是女子,絕不能與人為妾,你如今做人妾,就是違背了祖訓,若你執迷不悟,族老就能做主將你逐出宋家族譜!”
宋夏竹臉色微變,“我是被奸人所騙,你們憑什麼逐我出族譜!”
兩人看宋夏竹怕了,氣焰更是囂張。
“憑什麼?就憑我爹現在是宋家家主,你,要麼乖乖聽話,把東西交出來,要麼就滾出宋家!”
宋馳也肅著臉,“夏竹,聽話,二叔這都是為了你好。”
宋夏竹臉色有些蒼白,她赤紅著眼睛看向族老。
“族老,他們如此欺辱族人,難道你都不管管嗎?”
族老哼了聲,“宋夏竹,是你自甘下賤在先,他們沒錯。”
宋夏竹攥緊拳頭,“不可能,你們沒有資格將我逐出宋家。”
宋允得意一笑,“今天我們就讓你看看,我們有沒有資格,來人,把她給我押到祖宗牌位跟前,讓她給我宋家祖宗最後磕幾個響頭謝罪,從此,她宋夏竹就再不是我宋家女。”
護衛上前將宋夏竹鉗制住。
宋夏竹氣得雙目赤紅。
“你們放開我!”
宋允擺了擺手,護衛押著她往牌位前走。
“宋夏竹,這是你不識好歹的後果。”
護衛押著宋夏竹到蒲團上跪下。
“讓她給我磕。”
護衛按住了宋夏竹的腦袋往地上壓,宋夏竹赤紅著眼睛,卻無力反抗。
祠堂牌位木質的隔檔後,一抹修長的身影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