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外,宋夏竹拿著鼓槌重重的敲打在鼓面上。
“噔噔噔噔”的悶響,引來了禁衛。
“何人膽敢敲響登聞鼓。”
宋夏竹放下鼓槌,跪倒在宮門前。
“民女青州府城宋夏竹,要告御狀。”
禁衛交換了一個眼神,冷聲道:“宋夏竹,你可想清楚了,敲響登聞鼓要受杖刑,若是挺不過去,你見到的就不是皇上,而是閻王爺了!”
“民女願意接受杖刑。”
禁衛沒在廢話,直接上前將宋夏竹架起。
“大小姐!”雪晴紅著眼圈想要上前,卻被禁衛攔下。
宋夏竹被押在長凳上。
禁衛高高舉起手中的棍子打了下去。
皮肉跟棍棒碰撞的聲音,痛的宋夏竹冷汗當即流了下來。
杖三十,不過十來下,宋夏竹的衣裙上就染了鮮紅的血跡。
“大小姐!”
宋夏竹臉色蒼白,看卻依舊咬緊了牙關吭都沒有吭一聲,眼神依舊堅定的死死的盯著宮門的方向。
兩個用刑的禁衛見了都不由側目。
杖刑三十,別說是一個弱女子了,便是他們這些習武之人三十棍子下來也要去半條命。
最後一棍子落下,宋夏竹已經失去了痛覺,幾乎暈死過去。
雪晴推開禁衛衝過去,哭得嗓子都啞了,顫抖著手將一顆藥丸喂進宋夏竹嘴裡,”大小姐,大小姐……快快張嘴。“
宋夏竹將藥丸吃下後,禁衛帶著她進了宮門。
御書房內。
眾人都好奇到底是什麼人敢敲響登聞鼓。
直到滿身是血的宋夏竹被帶進來。
趙青城見了宋夏竹瞳孔猛的一縮,怎麼會是她。
他想要開口質問,但昭和帝已經當先開口。
“殿中何人,為何要敲響登聞鼓?”
“民女宋夏竹,要狀告平安侯世子趙青城,謀害我爹孃極其商隊之罪。”
趙青城臉色大變,“宋夏竹,你在說什麼胡話,這可是在皇上跟前,欺君是要被殺頭的!”
昭和帝沉眉,“到底是什麼回事,你細細說來。”
宋夏竹沒有看他,只是躬身顫聲道:“回皇上,五年前,趙青城前往青州府剿匪,經過多日蟄伏後,他盯上了小女爹孃的商隊,以欺騙的形式讓小女爹孃為誘餌引誘土匪出山。”
昭和帝聞言,臉上並沒有太多異樣,犧牲幾個百姓,換來剿匪的成功,對他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錯事。
宋夏竹自然看出來了,她知道對這些上位者來說,尋常百姓的命又算得了什麼。
“這也就罷了,趙青城卻為了貪圖小女爹孃商隊的貨物,殘忍的將小女爹孃殺害,整個商隊,三十六人,無一人倖存!”
昭和帝神色終於有了變化。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嗎?”
趙青城目光如蛇蠍陰冷的盯著宋夏竹,“沒錯,若是你不能拿出證據,皇上絕不會放過你。”
事情已經過去五年了,該死的人墳頭草都兩米高了,不然趙青城也不會敢告訴宋夏竹當年的真相,正是因為他認準了,即便宋夏竹知道真相也奈何不了他。
宋夏竹咬牙抬起頭來,“皇上,民女有證據,當年趙青城殺害民女的爹孃後,就將他們的貨物私藏起來,東西就藏在他京城東郊的莊子上。”
宋夏竹從身上拿出一張單子,“這張冊子上,詳細記載了當年車上的貨物數量跟品類。”
趙青城臉色大變,他是不解,宋夏竹是什麼知道他把東西藏在東郊的莊子上的,明明這件事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昭和帝當即派人去查。
趙青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