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夏竹回到宋府時已是天光大亮。
月芽輕輕擦拭著宋夏竹身上得痕跡,忍不住紅了眼圈。
“讓大小姐受委屈了。”
靠在浴桶上閉目養神得宋夏竹睜開眼,“不委屈,沒有你想象中得吃虧。”
月芽哪裡會信,“大小姐你不要騙奴婢了,你看你身上這些痕跡,就跟被人打了似的。”
宋夏竹有些哭笑不得,痕跡看起來是有點嚇人,但她確定整個過程,她是不難受的。
燕王能折騰,但並不是要折騰死她,輕重緩急,把握得很好。
宋夏竹剛從淨房裡出來,就有丫鬟來通報說,趙青城來了,要見她。
“奴婢讓人攔著,可趙青城就跟發了瘋似的一定要往裡面闖。”
看趙青城那架勢就跟進不來就要殺人似的,他們也擔心會出事就立即來跟宋夏竹說明情況。
宋夏竹眼皮抬了抬,到梳妝檯前坐下,“讓他進來吧。”
“大小姐……”
“無礙,你們那麼多人在,怕什麼。”
“是。”
不過片刻,趙青城就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宋夏竹,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趙青城衝到宋夏竹跟前,抬手就朝她的臉上打。
可他的手還沒有落下就被雲升給攔住了。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傷我家大小姐!”
宋夏竹看著趙青城,他身上的衣袍佈滿了褶皺,身上還帶著酒氣,看樣子昨晚喝了不少。
“水性楊花?趙青城,不是你把我送到燕王床上的嗎?你有什麼臉在這裡指責我。”
趙青城看著她脖子上的痕跡,眼底越發的紅了。
“我是帶你去見澤兒,沒想到你卻自己摸到了燕王的屋子,你怎麼這麼下賤。”
宋夏竹被氣笑了,明明是他為了討好燕王將她送過去的,現在他竟敢冠冕堂皇的來指責她,這世間怎麼能有這麼無恥的人!
“你明知道我就在燕王屋中,你為何不進去帶我走?”
趙青城攥拳,“我是沒想到你這麼不要臉。”
宋夏竹冷笑,“廢物。”
“你說什麼!”
“趙青城,我說,你是個廢物,永遠都只能靠著女人才能往上爬。”
這句話徹底踩到了趙青城的痛處,他怒不可遏,可突然又冷笑起來。
“是啊,我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還多虧了你爹孃給我做嫁衣,宋夏竹,你不知道吧,當年,你爹孃的脖子,是被我給割破的。”
宋夏竹當即變了臉色。
看見她變臉,趙青城心底升起一股報復的快感,“他們到死都不會想到,殺了他們的人會成為他們的女婿,哈哈哈哈!”
“趙青城,你給我閉嘴!”
“我不僅殺了他們,我還搶走了他們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冰花的花粉,我記得你說過,宋家有一個祖傳的起死回生的方子,最重要的一味藥就是冰花的花粉,當年,我也是以此為引,勾得那些土匪下山的。”
趙青城說著,突然變了臉色,“這幾年,我不斷的問你,那張方子到底在哪裡,你總是閉口不提,宋夏竹,你當真以為我接你回京城是為了那點生意嗎?我是為了那張方子!只要有那張藥方在手,我想要什麼樣的富貴沒有?”
宋夏竹手腳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趙青城,你怎麼能……”竟為了一張方子要了她爹孃的命!
“原本,你乖巧懂事些,我就讓你在侯府做個安穩的姨娘,可偏偏你不知足!”
宋夏竹閉上眼,再睜開時,眼底多了一分沉靜。
“當年,我爹孃帶回來的貨物中,有一副畫,那是我爹打算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