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沒事吧?”
趙青城開口時,宋夏竹就趴在燕王的胸口上,兩人之間只有一掌之隔。
宋夏竹甚至能清楚的看見燕王眼角上那顆隱在眉宇間的痣。
氣息糾纏,呼吸間都是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氣息。
燕王垂眸,對上那雙如麋鹿般澄澈的眼睛,指尖劃過她如凝脂的肌膚,他喉間滾動,眼神越發深邃。
車外,趙青城沒有得到回應,心裡說不出的惱火跟慌亂,也顧不上規矩,不由拔高了嗓音。
“王爺,剛才下官聽見車內異響,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話音剛落,車內再次傳來女子的驚呼聲。
趙青城腦海中閃過各種不堪的畫面,他氣得一把掀開了車簾。
“你們在做什麼!”
車簾掀開的瞬間,一枚黑色的暗器飛來,驚得趙青城從馬上摔了下去。
“啊!”
葉塵繃著臉,快速策馬到趙青城跟前。
“趙大人這是做什麼,難道還想行刺王爺不成。”
趙青城摔得一臉土,他惱火的起身,想到剛才掀開車簾的瞬間,看見宋夏竹那張帶著可疑緋紅的臉時,恨不能現在就把她從車上揪下來。
“本官只是聽見裡面有奇怪的動靜,擔心王爺出事才問候一聲的,葉少將別什麼事都往本官身上套,上回行刺的事刑部都已經查明跟本官沒有任何關係,葉少將還是慎言的好。”
葉塵冷笑一聲,視線從趙青城身後的周伯倫掃過,“上次的刺客,是誰派來的,王爺心裡有數,到青州路漫漫,二位大人還是好自為之的好。”
說完,葉塵駕馬離開。
趙青城看著走遠的葉塵,眼底一片殺意。
“連行兵令都拿不到,你還以為你鬥得過燕王不成。”周伯倫譏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趙青城收斂神色,似笑非笑的看向周伯倫,“沒有行兵令又如何,難道燕王對青州比我還熟不成,到是周世子你,還是夾緊了尾巴做人,免得被燕王看出破綻。”
周伯倫沉了沉,待到趙青城上馬走遠,他才翻身上馬。
親信駕馬來到周伯倫身邊,“世子,這趙青城之前隱藏得可真夠好的,這才多久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一個燕王就夠難對付的了,可不能讓他壞了我們的事。”
周伯倫冷哼一聲,“他跟著來,是壞事還是好事,現在也說不準,但有他在,燕王的注意力不至於都集中在我身上。”
親信聞言皺眉,“世子說,燕王已經查到我們的人了?”
周伯倫搖搖頭,“下面的人都做得很乾淨,就算他有猜測,也拿不住我們的把柄,不過,我懷疑他此行另有目的。”
“世子是說,燕王根本就不是去剿匪的?”
周伯倫高深莫測道:“你見過殺雞用牛刀嗎?皇上可不會這麼蠢,但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剿匪的功勞只能是我的,走。”
“是。”
隊伍白日沒有休息,一直到天色漸暗才到了驛站歇腳。
宋夏竹被安排到了最角落的屋子。
坐了一天的車,宋夏竹身子累得恨不能散架了,尋常坐車是沒有那麼累的,奈何燕王不讓她安生。
到不是他在車上做了什麼,而是一隻勾著她讓她精神緊繃,從車上下來那一瞬,她才覺得自己是又活過來了。
“大小姐,奴婢去打點水來給你好好的洗洗吧。”
宋夏竹點點頭。
雲升也跟著月芽去大廚房給宋夏竹拿飯菜。
宋夏竹疲憊的靠在床上昏昏欲睡。
在她快睡著時,她聽見屋門被人推開的聲音,她還以為是月芽她們回來了。
“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