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月回宮之後,便在自己的寢宮中對著燭火怔怔發呆。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她剛抬起頭,還未來得及發問,君凌淵就推門而入了。
君凌淵身著一襲黑色錦袍,身姿挺拔,冷峻的面容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他緩緩走向鳳傾月,見她滿臉倦容,心中不禁生起疼惜之意。輕聲說道:“愛妃,今日你提及陌生人之事後,朕仔細思酌,總感覺背後有皇叔的影子。朕今日已安排親信去探查他的動靜了。”
君凌淵暗自思忖,皇叔向來不理朝政,若真在背後有所謀劃,必然是有著重大圖謀。鳳傾月或許只是被捲入其中的無辜之人,但也有可能皇叔察覺到了自己對她的特殊感情,欲借她來制衡自己,這是絕不能被容忍的。
鳳傾月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憂慮,說道:“陛下,上次遇刺之事,臣妾如今細細回想,雖已查明丞相和太后參與其中,但臣妾察覺到還有一股神秘勢力是衝著臣妾而來的。這股勢力的來源至今尚未查明,我們需得加以留意。”
鳳傾月深知自己在宮中無所依靠,唯有憑藉自身的智慧並仰仗君凌淵的庇護才能生存下去。可她又不願完全依賴君凌淵,她想要憑藉自己的力量在宮中站穩腳跟,揪出那些企圖謀害自己的人。
君凌淵皺了皺眉,輕輕握住鳳傾月的手,神色凝重且誠摯地說道:“莫要過於擔憂,朕定然不會讓你涉險,朕會護你周全。只要有朕在,無人能夠傷你分毫。”
君凌淵發覺自己愈發在乎這個女子了,她的喜怒哀樂彷彿都能牽動自己的心絃。他不願見她受到任何傷害,這已不僅僅是因為她是自己的妃子,而是她已經悄然地走進了自己的內心深處。
鳳傾月心中一暖,卻半開玩笑地說道:“陛下總是這般甜言蜜語,臣妾都分不清哪句是真心,哪句是敷衍了。”
鳳傾月內心十分糾結,她不知君凌淵對自己的感情究竟幾分真、幾分假。在這宮中,感情是最為奢侈且危險的東西。她一方面享受著君凌淵的關懷,另一方面又害怕深陷其中,最終落得個遍體鱗傷的下場。
“傾月,朕對你說的話句句屬實,朕還有一事要告知你。”君凌淵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鳳傾月會作何反應。他既想與她更加親近,又擔心此舉會引起她的反感。
鳳傾月略帶好奇地看著他:“陛下請講。”
君凌淵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帶著些許戲謔。他心想,這個小女子總是能讓自己心軟,他渴望能更多地親近她,於是說道:“朕決定日後都宿在愛妃的寢宮之中。”
鳳傾月一聽,頓時瞪大了雙眼,趕忙搖頭說道:“陛下,這於理不合,陛下有諸多妃子,可前往其他妃子的寢宮留宿。”
君凌淵並未生氣,反而湊近她,在她耳邊低語道:“愛妃說男女授受不親,那愛妃昨夜抱著朕睡了一夜,今日就想不認賬了?愛妃佔了朕的便宜,難道不該負責?”
君凌淵知道自己這般有些無賴,但就是想看到鳳傾月害羞的模樣。他內心也期待著鳳傾月能夠接受自己的親近。
鳳傾月臉漲得通紅,想起昨夜迷糊之中確實緊緊抱著君凌淵,不禁結結巴巴地說道:“不過是抱了一下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何談負責?”
君凌淵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說道:“愛妃這般說可就不對了,那今晚朕可也要抱回來才行。”君凌淵內心興奮不已,見鳳傾月害羞的樣子,只覺得可愛極了。
鳳傾月羞得滿面通紅,看著君凌淵無賴的模樣,心中是又好氣又好笑。她思索片刻後說道:“陛下若是一定要留宿,那陛下睡榻上吧。”
君凌淵一聽,挑了挑眉,故作委屈地說道:“愛妃,朕可是一國之主,睡榻上實在有失身份呀。”
鳳傾月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