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月寢宮裡,晚膳過後,她與君凌淵在屋內閒聊。室內燭火閃爍,光影在牆壁上搖曳不定,昏黃的燭光如輕柔薄紗,將房間籠罩在溫馨又略帶曖昧的氛圍之中。
鳳傾月輕輕掩嘴打了個小哈欠,眼中已有睏意,於是對君凌淵說道:“陛下,天色已晚,臣妾想歇息了。”說罷,目光投向門口。
君凌淵卻仿若未領會暗示,依舊穩坐,毫無起身離開之意。
鳳傾月無奈,只得再次開口趕人:“陛下,您該回自己的寢宮了。”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催促。
君凌淵挑了挑劍眉,眼中透著執拗,慢悠悠地說:“朕之前就說過,愛妃需時刻待在朕身邊,夜晚自然也不例外。”
鳳傾月覺得君凌淵此刻像個任性孩童在無理取鬧,可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又覺得好笑。
但她突然想到君凌淵身為皇帝,後宮佳麗如雲。
雖然君凌淵生得極為俊美,劍眉星目,眉如劍刃勾勒,雙眸深邃明亮似繁星,臉龐仿若精心雕琢的美玉,輪廓分明,線條恰到好處,薄唇淡紅如桃花瓣,整個人宛如上天打造的絕世珍品。可一想到他的三宮六院,還是覺得很渣,但心裡卻莫名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異樣感覺,如同吃了未成熟的果子般酸澀難受。
鳳傾月皺著眉頭,面露為難之色:“陛下,這於理不合啊。”
君凌淵聽到這話,臉上瞬間閃過慍怒,猶如平靜湖面被投石泛起漣漪。他有些生氣地說:“你是朕的貴妃,莫說睡在這裡,便是侍寢也是理所應當之事。”聲音不自覺提高几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鳳傾月一聽,氣得雙頰泛紅,像燃燒的火焰。
“君凌淵,麻煩你看清楚,我不是真正的鳳傾月,也就是說我不是你的誰。而且咱們倆是合作關係,之前可是談妥還簽了協議的,你這是準備毀約?”她眼中燃燒著憤怒火焰,直直盯著君凌淵,胸脯因氣憤微微起伏。
君凌淵被這話一噎,神色變得複雜。他微微坐起身子,帶起一陣輕微風聲。眼神中惱怒與疑惑交織,惱怒如即將爆發的火山,疑惑似層層迷霧。
“愛妃這是何意?你如今就是鳳傾月,這是不爭的事實。至於協議,朕自然記得,但朕現在就是改變主意了。”語氣強硬,字字如砸地的石塊。
鳳傾月雙手抱胸,手臂交叉像身前豎起一道屏障,一臉嚴肅地說:“陛下,您貴為天子,怎能如此不講信用?協議豈是說改就能改的?”目光堅定,毫無退縮之意。
君凌淵冷哼一聲,帶著高高在上的傲慢:“朕乃天子,朕的話便是旨意,朕想怎樣便怎樣。”眼神透著與生俱來的霸道。
鳳傾月氣得直跺腳,腳下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顫抖。她大聲說:“陛下若是如此行事,那臣妾也不必再與陛下合作了。臣妾他日離開皇宮,另尋他人幫臣妾達成目的。”說著作勢要起身離開。
君凌淵見狀心中一慌,沒想到鳳傾月態度如此堅決。趕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像鐵鉗般緊緊抓住不讓她離開。語氣稍微緩和卻仍不容拒絕:“愛妃莫要生氣,朕剛剛只是一時衝動,朕錯了。”
“陛下沒有錯,是我錯了,”鳳傾月冷哼轉過身。
“愛妃不生氣,朕真的錯了,”君凌淵看著鳳傾月一臉很認真道。
鳳傾月轉過身,卻沒坐下,依舊警惕地看著君凌淵,眼睛深邃幽潭般讓人捉摸不透。緩緩問道:“陛下當真知道錯了?”
君凌淵點頭,幅度不大卻很堅定:“當真。只是朕今日實在不想離開這裡,愛妃便讓朕留下吧,朕保證不會做出有違協議之事。”
鳳傾月看著君凌淵,心中猶豫。她不知君凌淵番話是真是假還是緩兵之計。但她也不想把關係鬧僵,畢竟還需依靠君凌淵達成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