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月與君凌淵步出悅賓樓棧後,便朝著城外的方向徐徐前行。
今日與那北炎國太子結下仇怨,他們心裡都清楚,這無疑是給自己的前路埋下了諸多隱患。
君凌淵劍眉微蹙,側首對鳳傾月說道:“傾月,那北炎國太子,生性狡黠陰鷙,今日在我們這兒吃了虧,定然不會就此罷休,必定會處心積慮地報復,我們得儘早綢繆才是。”
鳳傾月輕輕頷首,沉穩且充滿力量:“凌淵,他若明火執仗地前來尋釁,我自是不會有絲毫懼意,只是擔心他暗中使詐。”
話音剛落,路邊樹林中傳來一陣輕微的窸窣之聲。
君凌淵瞬間警覺,右手如電般握住佩劍劍柄,他一個箭步上前,將鳳傾月護於身後,低聲提醒道:“傾月,小心有詐。”
鳳傾月也不含糊,手中軟劍悄然出鞘,緊緊地盯著樹林的方向,全身每一個細胞都透著警惕。
就在此時,一個黑影從樹林中猛地躥出。
待看清來人是凌羽霄後,君凌淵緊繃的神經才略微鬆弛下來,長舒了一口氣。
凌羽霄現身之後,胸膛微微起伏,喘著粗氣,眼神中帶著幾分急切,開口問道:“君兄,安姑娘,你二人怎會在此處?”
說話間,他的目光在君凌淵和鳳傾月身上迅速地遊走掃視,似是想要從他們的神情和裝扮上探尋出答案。
他略作思忖,想到這條路的盡頭便是悅賓樓棧,於是又問道:“你們可是去了悅賓樓棧?”
鳳傾月微微點頭,不禁反問道:“凌公子這般匆忙,又意欲何往?”
凌羽霄目光中帶著一絲憂色,緩聲道:“我剛剛得知歐陽小姐被那北炎國太子挾持到了悅賓樓棧,看你二人的樣子,難道也是為了此事而去?”
他的眼睛裡透著疑惑,可那疑惑之中似乎又夾雜著幾分肯定,彷彿已經在心中有了自己的判斷。
君凌淵沉穩地點頭應道:“正是,那歐陽小姐現已被我們救出,想必此刻已經安然返回城主府了。”
“如此甚好,看來我到底還是來遲了一步,不過所幸歐陽小姐平安無事。”凌羽霄聽聞此言,微微鬆了口氣。
君凌淵說罷便欲拉著鳳傾月離開。
鳳傾月卻瞥見凌羽霄還呆呆地站在原地,她心中擔憂北炎國太子可能會派追兵前來,便關切地問道:“凌羽霄,還愣著做什麼?走啊!你打算去往何處?”
凌羽霄嘴角勾起一抹略顯尷尬的笑容,說道:“我……我能否與你們一同回去?”
“這是為何?你在這城中不是有自己的府邸嗎?”鳳傾月的秀眉微微皺起,眼中滿是疑惑。
凌羽霄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佯裝的害怕,說道:“我的手下為了探聽訊息,不小心得罪了北炎國太子的人,這在那睚眥必報的太子眼中,就等同於得罪了他本人。
那太子向來心胸狹隘,我如今孤身一人,若是他派人前來尋仇,我實在是難以招架啊。”
而在暗處的凌一聽到自家主子這番話,心中滿是疑惑,眼睛瞪得老大,暗自思忖:我們什麼時候得罪北炎國太子的人了?就憑那些個本事稀鬆平常的傢伙,能和我們碰面?
君凌淵想都沒想,便決然拒絕道:“不行,你還是回自己的府邸為好,若是實在擔心安全問題,到時候我會安排人手前去保護你。”
鳳傾月卻在此時想起了往昔凌羽霄對自己的救命之恩,而且在她心中,凌羽霄這個人也算是頗為不錯的。
如今人家有難,自己怎能見死不救呢?於是她輕聲說道:“凌淵,我覺得讓他與我們同行也未嘗不可。”
凌羽霄聽聞鳳傾月此言,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看向君凌淵,眼神中還透著些許得意,說道:“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