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微微點頭,隨後話鋒一轉,問道:“翠林花妖現在如何?你們能逃出來,難道是它已經——”
“已經被我斬殺了。”林蕭毫不猶豫地回答,語氣中透出一絲自豪。他心知掌門對自己頗為關照,便決定不再隱瞞。
“好!”掌門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之色,朗聲讚道:“不錯!林嬌和葉璇已無大礙,明日便能甦醒。稍作修養,便可恢復如初。”
掌門稍作停頓,旋即又道:“你可退下吧。”
林蕭遲疑片刻,忽然想起一事,便試探性地問道:“掌門,弟子還有一事相詢。藏經塔的掃地僧近來蹤跡難覓,不知他可曾去了別處?”
掌門聞言,神色微變,隨即揮手示意道:“此事與你無關,莫要多問。退下吧。”說罷,便閉上雙眼,盤膝坐下,開始打坐恢復氣力。
林蕭見狀,只得作罷,默默行禮後轉身離開。
他站在大殿門口,略一沉吟,心念一動,決定先回後山取出在荒古森林中得到的老山參,為林嬌和葉璇補養身子。
於是,他悄然消失在夜色中,朝後山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玄天長老一路疾行,直奔禪意堂。
他身法如電,黑袍在風中獵獵作響,片刻間便已抵達禪意堂深處。他站在禪心長老的禪院前,正欲進入,卻被一聲喝問打斷。
“誰在那裡?”側屋內,鄭子藝猛然驚醒,起身厲聲問道。
玄天長老收斂氣息,面色和藹地回應:“子藝,是我。今晚這裡交給我,你先回去休息吧。”
鄭子藝認出長老,連忙躬身行禮,遲疑道:“玄天長老,可是掌門有何吩咐?”
這時,禪屋內傳來一聲低沉的嗓音:“子藝,聽玄天長老的話,你今晚回自己的禪院去吧,這裡無需你操心。”
“是,禪心長老!”鄭子藝不再多言,恭敬地向禪屋和玄天長老行禮,轉身離去。
待鄭子藝徹底離開,玄天長老這才推門而入,直入禪心長老的禪室內。
屋內燭火昏暗,禪心長老盤膝而坐,雙目微閉,彷彿早已知曉玄天長老的來意
玄天長老踏入禪屋,微微躬身,輕聲喚道:“師兄。”
昏暗的屋內,禪心長老靠躺在床榻上,原本慘白的臉色此時泛著不正常的紅潤。玄天長老見狀,眼中流露出一絲心疼,聲音略帶哽咽:“真是苦了你……若是當年我們決斷得再果斷些——”
“別再提陳年舊事了。”禪心長老揮手打斷,目光溫和卻帶著隱隱的憂傷,隨後話鋒一轉,淡淡問道:“你今晚來,有何要事?”
玄天長老深吸一口氣,恢復了鎮定,平靜道:“今日掌門的兩位親傳弟子——林嬌與葉璇,雙雙重傷。雖經掌門親自施救,已然痊癒,但我察覺到掌門為此耗費了大量氣力。我猜測,此次事件恐將導致他境界不穩,現在最多也僅在初入丁巳一境的水平。”
“真的?”禪心長老聞言,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欣喜與痛苦交織在一起,他沉默片刻,隨即苦笑道:“可惜我那時沒能撐過雷劫,境界跌至甲寅六境,如今實力大不如前,恐怕很難助你一臂之力。”
玄天長老上前一步,握住禪心長老的手,低聲安慰道:“師兄無需多慮,你只需慢慢調養,待必要之時率領禪意堂支援即可,其他的儘管交給我。”他的語氣堅定,彷彿已有萬全的謀劃。
禪心長老聽聞後,眼眶微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點頭道:“好,我盡力而為。”
就在這時,玄天長老俯身靠近禪心長老的耳畔,低聲道:“我已派張寧前往荒古森林,聯絡了暗影猴王。如今只待時機成熟。”
“暗影猴王?”禪心長老聞言,臉色劇變,語氣中充滿震驚與遲疑,“你竟連它都聯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