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霆筠楞了愣,看向楚輕歌一本正經的回道:“信!”
“你猶豫了,我不管你猶豫了。”楚輕歌遲疑了一下,放肆的撒嬌道。
纖長的大手,直接捧住她不安分的小臉,心尖兒微微顫了顫:“我只是覺得,明明什麼都沒有改變,但是好像什麼都變化了。”
他的眸子很好看,鳳眸微挑,睫毛濃密上翹,烏黑髮亮的瞳孔,如深不見底的黑色漩渦,能吸走靈魂一般。
沒一會兒的功夫,楚輕歌雙眼微微迷離:“那你喜歡嗎?”
“自是歡喜!”他眼角眉梢間有著無盡的溫柔。
“那就好,其實別的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她依偎在他寬大厚實的胸膛裡,感受著那股特有的檀木清香,有幾分貪婪。
今兒天雖冷,晌午時豔陽高照起來。
給寒冬,增添了一抹金黃的暖色。
楚輕歌想到今日城東有廟會,就提議去放鬆放鬆。
“去嘛,你去換衣服?”
經不住她的哀求,沈霆筠只得去換了一身著裝。
再次出現在楚輕歌視線裡時,他淡紫色的流雲細繡的長袍加身。
站在那裡,遠遠看過去——
他玉冠束髮,鳳眼劍眉,儒雅貴公子的冷俊模樣,卻又薄唇涼薄,帶著幾分讓人難以靠近的疏冷感。
美的像是一副山水畫一般。
楚輕歌為出門方便,特意換上了一身淺藍色的男裝。
系在腰間的腰帶更顯得她纖細的腰身,盈盈一握。粗製的衣衫,難掩她肌膚勝雪,骨骼纖細,一雙桃花眼泛出的春波,一張嬌俏紅潤的花瓣唇微微上翹。
不施粉黛卻更顯得她唇紅齒白,玉骨冰肌。
嫵媚中帶著幾分俏皮可愛。
兩人走近彼此,相互打量了一番,勝似這世間千萬美景絕色。
沈霆筠親自駕了馬車,帶楚輕歌一人前往。
一路上兩人說說笑笑,走過幾條街,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到了廟會大門口。
沈霆筠將馬匹拴在一旁的栓馬石上,接楚輕歌下來。
耳畔的叫賣聲,更加清晰了。
“糖葫蘆,好吃的糖葫蘆喲……”
“糖人兒,好吃又好看的糖人兒……”
“……”
楚輕歌從小就喜歡這種熱鬧的場景,覺得特別有生活的美好滋味兒。上揚的嘴角,就沒下來過,東看看西瞧瞧:“好熱鬧啊!這個看著挺好吃,這個好好玩兒哦。”
一會兒跑這個攤位上把玩著套娃,喜歡的不得了。又看看一邊的一口酥,饞的不行。
她太好動了,活蹦亂跳的,像是一隻不老實的小白兔。
沈霆筠追在她身後,要她慢點,別摔了。
她這樣簡單純良的姑娘,就該好好護在手心裡,放在心尖尖上的。
肖慕白那種貨色,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楚輕歌這一路腳步輕盈,買了很多花哨的小玩意兒,手上捧著幾樣好吃的。
路過廟會十字路口時,突然碰到幾名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漢,正拉扯著一對年邁的老者和一個年輕的姑娘。
“前幾天早就跟你們說過了,這裡已經屬於楚家了,可你們還像是狗皮膏藥一樣黏在這裡,真噁心。”
為首的大鬍子莽漢,單手叉腰,對著地上的兩位老人狠狠的啐一口。
氣的她們臉色煞白,憤恨地瞪著,全身止不住的發抖。
“你胡說,明明是你們偽造了地契。”老人身邊的姑娘,瞧著也不過十八九歲的模樣,昂著一張略顯稚嫩的臉,抗議道。
惡霸們聞聲,面面相覷後放聲大笑。